顧眠先是皺了皺眉,十分鐘身體各項機能才像是被喚醒,眼睛都沒睜開就開開始不開心“關上我眼睛都睜不開太亮了”
“起床了,顧眠,豆漿油條都要冷了。”陸撼城一邊給人扇扇子一邊低頭去親了親顧眠柔軟的唇,“乖,起床了,吃完早餐還要吃藥,沒幾個小時又得吃午飯,下午困了再睡好不好”
顧眠哼哼唧唧說不好,翻了個身,自己的臉埋在陸哥的影子,聲音軟得不像話“陸哥你幫我吃吧,我不餓。”
“哪有幫人吃的”陸撼城單撐在顧眠身側,另一放下蒲扇,捏了捏顧眠的臉,總覺得這樣喊下去,顧眠得賴床到下午去。
他想了想,嘴角勾起,指點了點顧眠的鼻尖,說“再不起床,會有強制喚醒服務,我數三聲。三、二、一”
顧眠充耳不聞,依舊躲在陸哥的影子下昏昏欲睡。很快,影子顏色逐漸加深,顧眠呼吸的空氣都夾雜他人吐息的熱度,隨幾分鐘過去,顧眠忽地便睜開眼睛,雙一推開陸哥的臉,滿通紅的坐起來,瞪對他淡笑的陸撼城,良久,又垂眸,湊過去額頭都落在陸哥的肩頭,要抱抱。
陸撼城從善如流地人抱在懷,干脆托屁股就站起來,給放在書桌上,然打開衣柜給人找今天要穿的衣裳。
顧眠身上的睡衣已經洗得很薄了,白色的汗衫柔軟至極,落在腰間的褶皺將顧眠纖細的腰桿描繪出盈盈一握的脆弱感。
他看陸哥給自己找衣裳的樣子,抿了抿唇,余光溫溫柔柔落到自己沒穿鞋的腳丫子上,晃了晃。
等終于穿戴完畢出門洗漱,顧眠拉了拉陸哥的指頭,心臟都燙燙的,在陸哥回頭的時候踮腳去親在陸哥的嘴角,然滿臉調皮壞笑地走了出去。
大概就像是顧眠看那網站一樣,怪沉迷的,有一就有二,要是跟陸哥單獨相處起來,個人就都有些情不自禁,正說話呢,下一秒就能貼一起,就連顧眠重拾起的補課計劃,也馮通給踢出了三人小組,變成他跟陸哥人晚上的秘密學習。
因顧眠不常出門,人本身感情就在外人前好到不行,所以哪怕偶爾跟家人一起吃飯,對視的眼神都甜出水來,大家也沒發么,直到顧眠那常年在外打工的二叔跟二嬸回家辦離婚,一大家子在客廳激烈爭吵,顧眠的二叔顧愛民發自己侄兒吃完飯擦個嘴都是陸撼城給擦的,愣了一下。
顧眠的二叔很小就跟二嬸出去打工了,比顧眠的爸媽都要早,人先在市工地上工,又去了外省在飯店幫廚,進過的廠數不勝數,因為人攢了錢就做生意,每次生意又總賠錢,所以至今事業不上不下,好的時候電話響個不停,壞的時候欠債十幾萬,不敢回家。
就是這么一個在外摸爬滾打了快二十年的人,哪怕回家離婚也都是跟老婆商量得明明白白,大家和平離婚,沒有任何撕破臉打起來的跡象,哪怕在事業還一塌糊涂,看上去不容樂觀,身上也沒有半點兒頹廢的模樣,找顧眠談話也是讓顧眠毫無防備的時候,說是顧眠馬上要上中了,給顧眠單獨買幾身衣裳。
結果顧眠上了二叔的摩托車,人買完衣裳,卻沒有直接回家,反而找了個小館子,叔侄個在小包廂坐下來吃飯。
顧眠這一路上機短信沒有停過,全是陸哥的,二叔問是誰,顧眠也不會撒謊,臉頰微微發紅地說“陸撼城的,問我們么時候回去,還問我爸媽么時候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