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變法,自然要弄下去一批人。當時幾位舊貴族聯合起來反抗,勢必要把這位新相斬于馬下。結果轉頭后腳裴謙雪就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這些舊貴族們的罪狀,直接參了折子上去。
淵帝二話不說,直接按新編的嚴苛律法處置,一律不留情。
這下就算再沒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新相是淵帝的人了。
這一戰,奠定了淵帝的暴君名頭,也成就了裴謙雪的不近人情。自此,沒人再敢小瞧這位布衣丞相。
雖說表面上看他如同天上雪蓮般高不可攀,身上沒有一絲煙火味。但經歷過當初變法改革的官員們看著他那張臉依舊心有余悸。
因為不管再如何,這些人見到了都得一邊牙酸著,一邊恭恭敬敬稱呼一聲裴相。
唯有站著的宗洛不由得深深嘆氣。
今天是個什么好日子,半天下來,能飲一杯無里的男配基本都被他碰完了。
沒錯,大淵丞相裴謙雪,重要男配之一。
評論區里明明白白地說過,裴謙雪是第一個知曉主角身懷惡疾但卻并不感到嫌惡的人,在虞北洲心里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宗洛“”
唉,這狗血劇情。難怪評論區都叫人家裴月光,風頭直逼四皇子。
宗洛雖然對淵帝感情復雜,但他對自己便宜爹還是有信心。
只要淵帝在世,虞北洲定然掀不起什么風浪。就算有再多野心,再想給這江山改朝換代,也得等淵帝百年后。
可是結合上輩子宗洛在戍守邊疆時收到的密信,加上淵帝身體每況愈下的老毛病。就算淵帝醒過來整頓叛亂,想來身體也撐不了多久。
所以宗洛一點也不心虛地把黑鍋扣給了裴謙雪。
原書里虞北洲若是想稱帝,肯定繞不開這位。既然作者敢在文案上這么寫,那裴謙雪肯定是默許了。
最尷尬的是,裴謙雪曾經還是宗洛的摯友。
他是上輩子自己回大淵后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原以為成功策反了一位男配,沒想到最后裴謙雪還是站到了虞北洲那邊,直接導致上輩子的宗洛滿盤皆輸。
不管怎么說,宗洛是不太想看見裴謙雪的。
就在宗洛沉默不語,打算尋個由頭轉身離去的時候,那頭公孫游也對著虞北洲冷冷地發問了“你又是誰我同這位白衣兄臺說話,配不配與你何干莫不是腦子有問題。”
圍觀群眾個個倒抽一口冷氣。
北寧王容顏過人,紅衣散發的裝束,全大荒都知曉。一時間世家子弟還流行起穿紅衣的風俗,只不過這靡麗的顏色也不是人人能壓得住的,穿了幾回發現東施效顰后,大家便也不穿了。
再說了,就算沒聽過傳聞,實在不認識,北寧王身邊那一溜皇子總認得出來吧他們身上四爪蟒袍總認識吧
這般沖上去對剛的,那還著實頭一回見,前途不要了
虞北洲嗤笑“我是誰,你同樣不配知道。”
雖然他神情依舊漫不經心,但那種顯而易見的不悅溢于言表。
見他如此說,其他心存討好的皇子自然跟著搭腔,大有一種直接給公孫游定上不敬之罪的意思。這幾位一開口,不說別的,光身份就能碾壓在場所有權貴。
圍觀者沒人敢說話,就連提示都不敢。只在心里嘆惋這狂徒前被白衣公子搶了風頭,后腳又攤上這事,真是把上下都得罪遍了。
宗洛卻不想再待下去了。
他徑直朝著公孫游道“六藝比試,隨緣即可,若遇見了就是緣分,遇不見也不必強求。至于其他無需如此麻煩,在下暫住儒家駐地,閑暇時兄臺隨時可以找我論劍。”
虞北洲臉色驀然沉了下來。
說完,宗洛略微一拱手,轉身欲要離去。
然而就在他邁開腳的剎那,空中黑漆漆一蓬的蒼鷹張開翅膀盤旋一陣,沒有預兆地再度沖了下來。
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