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學子爭著在百家宴上冒頭。
但這些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如今兩位皇子的奪儲已經進展到白熱化階段。這輩子沒有他這個由頭,葉凌寒還是會想盡辦法出頭。宗洛必須趕在這之前,把宗瑞辰的事情遮掩下來。
第二天,宗洛起了一個大早。
他起來后,先沒急著出門,而是在桂花樹下等了等。
果不其然,在等待一會后,門口出現了一個眼熟的身影。
公孫游攔下一個儒家弟子。
很顯然,儒家弟子都認識這位百家宴上風頭大盛,但是最后卻被顧洛打敗的狂徒,頓時警惕道“兄臺有何貴干”
公孫游低聲問“住在你們駐地的,那位叫顧洛的弟子,今天身體可好些了”
實不相瞞,自百家宴第一天開宴后,第二天公孫游起了個大早,早早地去到蘭亭水榭等候,就想找顧洛論第二次道,卻不想等到夕陽西下都沒能等到那位眼盲公子。
第三天再去,又是一樣的結果。于是公孫游便堵了一位儒家弟子,從對方口中得知了顧洛身體抱恙,未能出席,在儒家駐地休養的消息。
接下來幾天,公孫游日日都會過來打卡。
然而遺憾的是,到開宴的最后一日,顧洛都沒有出現過第二次。
現在眼看著武藝比試就要開始,書藝又只需要一天時間,獵藝更是緊隨其后。公孫游不知道顧洛投了什么簽,反正他武藝簽子已經被自己折了,就趁著這空出來的時間天天來儒家駐地晃悠,每天逮著人就問。
儒家弟子都得了宗洛的吩咐,自然矢口否認,一問三不知。
公孫游有些失落,再三詢問后,只好不甘心地離開。
等到確定他走后,宗洛才回頭問書童,“這是第幾天了”
書童恭恭敬敬地答道“回公子的話,今天是第四天。”
公孫游已經連續來這蹲點四天了。
宗洛不自覺地擰眉。
不管是按照上輩子的記憶,還是按照能飲一杯無應該發展的劇情,公孫游這會兒都應該圍在虞北洲身邊鞠躬盡瘁才是,怎么反倒屢屢往他這跑
不過倒也不奇怪就是了。
宗洛想起上輩子公孫游為虞北洲背后默默做的事。
公孫游同虞北洲沆瀣一氣后,明面上和其他幾位皇子走的很近。私底下效忠了不下一位皇子,并且成為了他們的謀士。
實則他真正效忠的主公只有虞北洲一人,也是后者能夠謀取大淵江山的關鍵人物。多少一線軍報消息都是他從其他皇子那里臥底得來的,更別說掌握一線消息動向,稍微從指縫里漏一點,都能讓其他幾位皇子被蒙得團團轉。
現在公孫游往他這跑,背后是何居心還不一定呢。
宗洛一向不吝用最大惡意揣摩自己的死對頭。此刻在心里給公孫游的名字圈上一個大大的紅圈,哂笑一聲,吩咐書童為他備馬車。
上輩子雖然宗洛撤出皇城,但不意味著他沒有了底牌。
位列三公之一,主管監察百官的御史大夫正是宗洛的暗線。這位的實權不言而喻,即使宗洛身在邊疆,也能得到不少皇城的最新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