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一路連飛帶跑,等到停下來后才發覺葉凌寒此刻的狀態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邊界。
如今是臘月,隔著一層厚的衣物,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逐漸升高的溫度,整個人如同在水里撈出來一樣,渾身是汗。
“砰”
白衣皇子一腳踢開其中一扇宮殿的門,小心翼翼地從內里拴好,繞過那些帶著蜘蛛網的陳舊擺設,將人放到地上。
“葉凌寒,葉凌寒你還能聽得見我說話嗎”
葉凌寒如今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
滿庭春的藥效太過強烈,喝下去到藥發不過一炷香時間,一旦藥發便是渾身燥熱難耐。要不是葉凌寒曾經在廷尉府上經歷過比這劑量更多的滿庭春,硬生生用內力壓了下來,恐怕他在殿上就得大出洋相。
朦朧視線里,一張清雋絕倫的臉驟然出現在面前。
秋霜般的月光從狹窄的窗臺映照進來,更加將這人鍍上一層遙不可及,如同天山白雪似的神光。
也就只有這個時候,他滿心滿眼擔心的才是自己。
葉凌寒心里升起一股扭曲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太過強烈,強烈到內心得到的撫慰竟然壓過身體需求的程度。
有什么東西從腐爛又卑微的塵土里抽條發芽。
請再多看我一眼,多為我擔心一些吧。
等到再也控制不住,他才終于勉強道“殿殿下,上回在、在廷尉府我有經驗請把我鎖進寢殿接下來我、我恐怕沒法克制自己。”
葉凌寒胸口不住地起伏,一句話斷斷續續說了快半分鐘。
宗洛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
春藥怎么解是個人都知道。
就算這個世界是個玄幻世界,也沒有古早狗血小說里非要陰陽交合才能解掉的不科學藥物,滿庭春也一樣。
說到底,只要發泄出來就好了。
至于怎么發泄嘛
聞言,宗洛顧不上多想,連忙順著葉凌寒的意思,在這處破舊昏暗的殿內找了一個密閉的房間,將人放了進去。
做完這一切后,他頗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就這樣就可以了嗎”
黑暗中,葉凌寒喘著氣點頭。
他以為宗洛看不見,事實上那條白綾對宗洛沒有任何遮擋作用,方才沒有注意,現在一停下來,也就看到對方艷若桃李的面孔和起伏胸膛。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葉凌寒長得也不差,甚至可以說一句很不錯,但這一幕落到宗洛眼里,卻只剩尷尬。
明明上回虞北洲在暗室里發病,光看面貌,也和磕了藥沒區別。
但對比這次,受到的沖擊和心情都截然不同。
宗洛閃了個神,看到葉凌寒的手開始往衣擺伸去,連忙往后退了一步,順手將門關好。
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窘迫。
他頓了下,連忙道“你先在里面慢慢解決,我去找御醫。”
“不、不用。”
內里傳來粗重的聲音,沙啞而低沉,“這、這個藥就是一時猛捱過去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