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宗洛毫不留情地轉身離去后,他倒是沒有被瘋病折磨,反倒被情欲折磨了一宿。
如今再來一次,這種加迫切的渴求來勢洶洶,仿佛毒素一樣蔓延全身,幾乎到叫人瘋魔的程度。
這種焦渴源于心靈和身體的雙重折磨,比任何一次要難以忍受。
就像虞北洲,也從未曾想到過,自己竟然會對恨入骨,從來針鋒相對,恨不親手殺而后快的敵產生欲望。
但不可否認的是,自前世坍塌空洞,塌陷到什么也無法填滿的東西,在這種近乎病態的糾纏里到滿足。
偏偏是這人。
他的苦痛源,他的魔障,他求不的累世白骨。
虞北洲低笑出聲,笑聲在室內回蕩。
管他呢,虞北洲從不考慮這些。
既然生了欲望,那就想盡辦法去。欲壑難平,那就做到填滿。
他只在乎世俗的歡愉。
“下次又該用什么辦法把師兄騙過來呢”虞北洲喃喃自語,有些苦惱。
另一旁,勉強從暗室踉踉蹌蹌離開的宗洛腳下打滑,好幾次差點沒從房屋的瓦片滾下去。
他一刻也沒有在北寧王府停留,飛也似回了皇宮。
除了輩子自刎以,宗洛從未有這般狼狽過。
銀靴踩著薄雪,落地的時候不慎發出些許聲音。
好在這會兒早已夜深人靜,方才站立在這里看守的侍衛好交接班,兩方低聲交談幾句,談聲掩蓋了宗洛不心弄出來的動靜。
宗洛脊背貼著墻壁,站了好一會,確認無誤后,這才離開。
等翻進自己寢殿里,他將身的夜衣隨手一扔,毀尸滅跡。
然而該支棱的地方依舊高高支棱著。
宗洛“”
他撐著額心。
要是換做平常,他肯定就自己解決了。
但是一想到虞北洲當時激將他,說既然沒感覺為什么不碰碰他的,宗洛說什么也不愿意低下這個頭。
守在門的廝聽吩咐“去準備一池冷水。”
他們雖心中不解,卻依舊領命而去。
等一池冷水準備好后,身披著一身大氅的宗洛才偷偷摸摸過來,遣散所有下人,咬咬牙,一口沒入水中。
甫一下水,他就打了個冷顫。
冬天泡冷水,面還在下雪,這酸爽自然不必多言。
肉眼可的,約莫十幾分鐘后,該消下去的也差不多消下去了,宗洛這才哆嗦著穿好衣服,喝了碗姜茶,躺回到床。
等回到床,宗洛才有余地思索自己今天的異常。
他為自己血氣方剛不禁撩撥的身體感到絕望,卻也不可遏止地想
在穿書前,虞北洲是他最喜歡的那款紙片人。
曾經是。
可能現在還是。無關情愛,只是他的x從始至終就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