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肅的帝王瞇起眼睛“朕可是聽說,你半夜睡醒后,吩咐人準備了一池冷水,在里面泡了整整一炷香時間”
靜寂的室內,驟然響起虞北洲毫不掩飾的一道低笑。
宗洛發誓,他現在的臉絕對紅了。但由于己發燒了的緣故,整個人臉色都通紅通紅,這才看不出什么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己昨天在虞北洲面前百般不承認百般抵賴的情,竟然會被淵帝著虞北洲的面拆穿。
真不愧是親爹啊。他絕望地想。
“陛,殿或許是昨晚做了噩夢呢”
就在宗洛左思右想不知道該怎么狡辯的時候,一直在背后充吉祥物的虞北洲笑著開口了。
“哦”
淵帝方才正在和虞北洲議。
年節也了,再約莫半個月時間,大淵也到了重整兵馬,再度開始擴張的時候。
如今就剩衛國和豫國。這兩個國家就算合縱了,面對大淵也不是一個先死一個后死的區別已。
不還是要分主次的。
衛國早些年稱霸列國,底蘊還在,一時半會集中兵力也得磨一陣。倒不如先從豫國手。今就是雙線戰,集中兵力先將豫國拿,去衛國面前做個幌子,收編豫國,重整兵力,再一鼓氣拿衛。
打快攻,虞北洲和宗洛都是一把手。
人匯報皇子醒后,淵帝直接起身,沒想到虞北洲驚訝地說殿竟然病了,可得慰問一,于是便把人也帶來了。
“臣有時半夜做了噩夢,也會心中煩躁,起身洗個冷水澡。”
虞北洲道“只是殿一向體魄甚篤,偶然感染風寒已,陛不必太擔心。以殿的身體,恢復起來然不是什么難。”
聽他這么說,淵帝神情稍霽,沒有再追問宗洛為何昨晚非要洗冷水澡,是順帶把醫圣叫了來,讓他們治療皇子。
萬萬沒想到,最后解圍的還是虞北洲。
宗洛現在腦子燒得厲害,也沒有那個閑心去思索這人腦子里又在想什么壞主意。
目送著淵帝這尊大佛出去后,宗洛吩咐人把守寢宮,繼續把被子一拉,昏昏沉沉地又睡著了。
或許是藥效的緣故,這一覺又睡了個天昏地暗。
到再醒的時候,宗洛已經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味。
他睜開眼睛,勉強坐起,只覺得腦袋清明些許,比上一回醒來的時候多了,胃里卻還是空空蕩蕩,難受至極。
宗洛剛要起身,回頭就撞進一雙滿含笑意,黝黑不見底的眼眸里。
虞北洲搬了張椅子來,整以暇地坐在他塌邊,一只手支著頭,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師兄,早啊。”
宗洛“”
早早早,早你個大頭鬼
“來人”
他抬手就要喊人來,問問他們為什么會把這個禍害放進他寢殿里,結果一開口就被己嘶啞的聲音嚇住。
“師兄莫急嘛,現在夜深人靜的,誰會來這里。”
虞北洲嘆了口氣“也就只有心心念念對你牽腸掛肚的師弟會來,為師兄鞍前馬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