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鞍前馬后,鞍前馬后就是這樣半夜溜到別人床前,把人嚇個半死嗎
宗洛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但鑒于在只要一開口說話,嗓子就像被人拿著小刀刮過般疼,所以只能乖乖閉嘴,朝著虞北洲怒目而視。
“這可不能怪我故意嚇師兄。如今師兄可是這皇城里的紅人,聽說師兄染上風寒后,前來探望的人不計數。只是師兄我有靈犀,我來時正好醒了罷了。”
被人用這樣的視線注視,虞北洲絲毫不覺得難受,反倒格外享受。
臉上仍舊帶著往常那般意味不明的笑容,湊過來的時候眉眼仿佛都躍動著笑意,一眼就叫人如今不加掩飾的好情。
虞北洲這話也沒說錯。
在宗洛昏睡的時候,淵帝來過,裴謙雪來過,薛御史也來探望過。宗洛還就都沒醒,只有摸進來后才醒,這不是有靈犀是什么
“師兄睡了這么久,定然餓了吧。”
狀似體貼地開口,變戲一般從身后掏一碗正冒著騰騰熱氣的白粥,上只浮著些青菜,清湯寡水到讓人毫無食欲。然而落到在餓得前胸貼后背的宗洛鼻子里,也如珍饈佳肴般香氣撲鼻。
虞北洲笑瞇瞇地拿起勺子,舀起滿滿一勺,遞到宗洛唇邊“師兄,來,張嘴。”
宗洛被不于往常的舉動搞得滿身雞皮疙瘩“你把碗放,我自己會吃。”
“那可不行。”虞北洲笑容不變“我須得好好喂飽師兄才行。”
惡劣地用勺子湊近宗洛的嘴唇,指尖微微用力按壓,將那片因為高燒未褪而顯得殷紅的薄唇念得充血。
虞北洲著迷地欣賞著這樣頹艷的顏色,故意壓低聲音“要是師兄沒能吃飽,誰來喂飽你可憐的,在暗室里石更了一天的師弟和小師弟。”
宗洛“”
就知道這人沒安好,干的也絕對不是什么發善的好事。
奈何在燒雖然退了些,但的確如御醫所說,年未染風寒導致染上一次就嚴重到不來床,連抬一抬手指都覺得費勁的程度。
虎落平陽被犬欺,宗洛自詡自己鐵骨錚錚,死活不張嘴。
就是餓死在這張床上,從外邊跳去,也不會吃虞北洲喂過來的一點東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外邊忽然傳來內侍的聲音“叩叩叩。”
“殿,顧公子求。”
宗洛一愣,想起方才虞北洲說的夜深,登時意識到自己這是上當受騙了,惡狠狠地瞪了這人一眼。
“讓進來吧。”
剛剛開口,就被抵在唇邊的勺子找到空隙擠了進去,差點沒被這一勺粥給弄噎住。
等顧子元從外進來的時候,的就是這一幕。
白衣皇子穿著一身單薄里衣坐在床上,雙肩瘦削,容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一改往日秋霜滿月般的清冷塵,反倒漲紅了臉,止不住地咳嗽,有種從前從未體來的脆弱感。
一旁懶洋洋坐在床邊的紅衣將軍一只手端著白粥,另一只手親昵地貼在白衣皇子脊背上,作勢拍打。
的氛圍自成一體,根本不容許人插足。
想起上次在年節時的那一幕,顧子元中酸澀感愈重。
等到宗洛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才發虞北洲這廝竟然放肆地把手貼到了的脊背上。滾燙的熱意順著掌傳過來,竟然比宗洛這個正兒八經在發高燒的人還要高些。
“洛兄。”
顧子元訥訥道“聽說洛兄染上風寒了,我有些擔,所以過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