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
虞北洲早就知道大淵質子這號人了。也知道為什么每次他廚房的時候,廚娘都會另外再做一份美味佳肴,裝進籃子里。
只是父親母親不準許他出現大淵質子前,說他年紀尚,應當多和表弟,剛剛封了皇太子的葉凌寒玩。
然而虞北洲從骨子里就帶著些桀驁不馴。
他曾經悄悄翻墻,同大淵質子有一之緣,對方還想同他說話,然而他卻直接無視跑掉。
這幾日大淵質子來他們府里用餐的時候,看見虞北洲后還想上來打招呼。結果這一點插曲又被家主看出端倪,于是毫無例外,待質子離開后,他經歷了一頓毒打。
大淵質子看著前尊貴的世家公子,低聲道“我叫宗洛。”
從那之后,沒有懸念的,他們成為了好朋友。
二,家主將虞北洲叫,破荒地地夸了他一,讓他以虞家公子的身份,邀請大淵質子同他一起上私塾。
那是兩人剛好六歲,正是上學的年齡。
虞府家大業大,自己家院子里舉辦私塾,請來好的教習先生和宮中的少傅,為兩位學生詳細講解。
漸漸地,虞北洲發現,只要他同大淵質子玩一起,偶爾有時后者邀請他到質子府玩,家主和主母便不會叫他,甚至可以逃每三日定時一次涂抹藥水。
漸漸地,他逐漸覺得,這大淵三皇子似乎也沒有那么不順眼。
那就勉強把他當朋友吧,虞北洲想。
他還從來沒有朋友,一都沒有。
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的平和。
直到虞北洲七歲生日那。
理所當然的,只有一碗長壽為他慶祝。
那晚上,他早早地睡下,半夜起夜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一樁密談。
“那家人處理得怎么樣了”
“稟夫人,全處置妥當了,我們跟隨了他們幾年,確保沒有任問題,他們也沒有任人透露,這才將他們一舉滅門。就算是大淵的暗衛查,也定然查不出任東西。”
“不錯。”
主母嘆了口氣“若不是我生不出孩子,又如需要這般費勁”
“夫人莫要如此說。”
家主的聲音從門后傳來“若是我們有親生孩子,他還得遭受巫蠱藥水換臉骨的痛楚,才能變成他大淵宗家人的模樣。雖說是抱養的孩子,這么些年我們也早視若己出。”
“況且他生就同三皇子長得像,省了這樁換臉的麻煩不說,他家里人把孩子賣給我們的時候,便經是放棄了他,如今又全下了黃泉,此事除了我們,又有誰知道”
“等到未來他到大淵,我們背后相助。再加上你說淵帝以前心慕于你,那大淵皇位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屆時待他登基,我們再順理成章認下他的身份,就說是抱錯。他念著我們的好,定然會認下。這件事到底不知地知,你知我知。”
“話雖如此,當初我轉身嫁與你,還指不定淵帝心里會不會有氣呢。”
主母嘆氣道“那家里這位呢就算我們給真正換臉了,留著也終究是隱患。我看他年紀就染上那樣的瘋病,萬一以后把藥水的事吐露出”
“現留著他還有用。萬一日后認祖歸宗的時候查下來也不會有破綻。等幾年,將洛兒送大淵,待無人意時再把他處理了便是。只是唯一的嫡公子病逝,還得麻煩夫人同我縞素幾年,做做樣子了。”
家主的聲音響起,透著莫冷酷“死人才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