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了那些傀儡就連傀儡也了。”
“師兄,沒有人就連你也要我什么也沒有了。”
宗洛僵硬地聽著虞北洲在高燒未退下一聲聲的胡話,只覺得自己的心也一陣陣地跟著顫動。
虞北洲為了復活他,將自己的一切給了出去,包括身為原書主角的氣運。這輩子,那些人全部從虞北洲身旁離開,環繞到宗洛的身邊。
他切切實實拿了虞北洲的一切。
“師兄我好冷啊”
“我用什么才能留下你你為什么不恨我,為什么啊”
毛茸茸的頭緊緊靠在衣皇子的肩窩,灼熱的液體一滴一滴打在宗洛脖頸上。或許是粘稠的鮮血,或許是久逢甘霖的眼淚。
這些滾燙的東西匯成細流,也一滴一滴,深深地埋進宗洛心里。
恍惚,虞北洲好像回到了那個前世,在冰棺里抱著那具冰冷的尸體,不管得到再多塵世的東西,也彌補不了自己心口的缺失。
他那時候在想寫什么呢
復活這個人,真的是為了報復嗎真的是為了說出真相嗎
從上輩子追到這輩子,明明在啟動陣法,劃開自己手腕,感受著鮮血流失時,虞北洲腦海中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再見他一面。
那復一無趣的子里,究竟逼瘋了誰,把誰給逼瘋。
或許他早就瘋了,在更早的時候,知道這人死后就瘋了。
渾渾噩噩了九年,追求的一切都變成了毫無意。
為什么會有這的人。
明明拿了他的一切,明明應該去恨。
在夜深人靜,不為任何人知曉的伽羅。虞北洲緊緊地抱著懷里的人,胡言亂語著,把身上的血全部蹭了去,讓那片纖塵不染的純也染上和他一的顏色,就好像抱住自己唯一的解藥。
他想把宗洛鎖住,鎖在只有他一個人看到的地方。
只有在這種時候,這種沒有人的時候,虞北洲才能打開自己血淋淋的缺口,親自一刀一刀刺進去,說出那些不被任何人知曉的心里話。
“你如果不恨我,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才能留下你”
就連虞北洲自己也沒有意識到。
原來在他心底深處,最后悔最不該的事情,是那晚在宗洛一句話的刺激下,情急之下說出那掩埋了兩輩子的驚喜和真相。
即使他沒有錯。
只是這件事的后果他無法承擔。
不是想到這個可能,都恨不得再一次發瘋。
“師兄對不起,原諒我”
他不想這個人死,一點也不想。
虞北洲不能再失去宗洛一次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