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閉了閉眼,不好把這件衣服直接送去給下人,于是眼不見心不煩地一腳踢進池水。讓池水把這些東西漂洗一遍再說,不然這些經驗豐富的宮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什么東西。
到顫顫巍巍把幾乎黏在自己身上的褻褲脫下,宗洛這才走進滾燙的池水。
他身上現在真的是不能看了。
玉般筆直修長的腿上,盡是一些干涸和未能干涸的白濁。若是人從背后看過去,順著展翅欲飛的蝴蝶骨再往下,光裸的脊背到深深的溝壑處,內填充著的也盡是這些多余的濁液,幾乎要看不到縫隙。
再往下,便是內側磨得通紅的皮膚,僅僅只是看著,都能想象到狀況的激烈。
宗洛在沒過胸口的池子站了許久,滾燙的熱水將這些東西軟化一些后,這才猶豫著伸出手,朝著自己身后摸去。
整整一夜,該凝固的都凝固在了外面,摳挖起來越發困難。
這些東西又黏又熱,絲絲縷縷般漾開在池水。再加上磨紅的地方,清理起來簡直就是痛苦的折磨。
宗洛開始無數次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把虞北洲扔到他自己房間就走,現在也不受這種罪。
不說昨晚還只是腿幫他弄了出來,這要是再進一步,回想起對方抵在自己尾椎骨上的尺寸,宗洛臉色鐵青。
好不容易清理干凈,確定無誤后,他這才擦干凈自己,又穿好衣,喚宮人進來。
守在門口心急焚的宮人幾乎立刻就捧著托盤來,為宗洛一件件套上繁雜華貴的皇子冕服。
為他梳理的宮人剛才把那捧月光似的銀白長發撈起,不禁“啊”了一聲。
“怎么了”宗洛擰眉。
下一秒,他就在銅鏡看到自己脖頸上滿是密密麻麻的紅點。
湊近了看,那些分明就是人又舔又咬留下的吻痕,像是蓋上戳印一樣,兇狠又熱烈,仿佛原始野獸給自己獵物打下的標記,甚至留著干涸血跡。
宗洛“”
昨晚他虞北洲扣在身上,雖然隔著層衣服,但是由于撞擊太過猛烈,導致他也爽到了,所以完全沒注意到這點細節。
“夏秋之際,惹了蚊蟲,些過敏。”
他極其尷尬地這樣說著,吩咐下人臨時去換了一件高領外衣,再整整齊齊把整脖子裹了起來,不漏出半點縫隙。
好在皇子冕服秋冬季的衣服不是交領,的確高領制式,不然宗洛今日就是披頭散發,也得把脖子后側面這些痕跡遮掩地嚴嚴實實。
主子都這么說了,下人即心疑惑,也定然不會多說什么。
更何況皇宮奴仆都知道,嘴碎只會讓自己死的更快。
就這樣,穿戴整齊后,宗洛騎上照夜白。
這匹千神駒明顯很懂主人的心思,只是輕輕一拍就同離弦之箭般躥了出去,朝著巫祠的方向跑去。
唯一苦了的就是宗洛。
腿側受傷還要騎馬,就是說一整酸爽住了。
好在皇宮距離巫祠也不算特別遠。
待宗洛從照夜白身上下來的時候,幾乎朝臣和相關人全到齊了。
“三皇兄今日怎么又來得這般晚,可是身體不適”
在數位皇子聚集的地方,宗承肆又是假惺惺地上前關心。
今日恐怕是最為劍拔弩張的時候。
奪儲的皇子們齊聚一堂,上回取了血又關了回去的宗弘玖也站在隊伍最末,比起半年前囂張跋扈的模樣,現在是徹底沒那股囂張跋扈的氣焰了。
宗洛淡淡地道“多謝皇弟關心,已無礙。”
“皇兄無礙就好。”宗承肆的視線不著痕跡地在對方裹得嚴嚴實實的脖頸上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