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一筒信件的宗瑞辰眼睛一亮,急匆匆跑過來,眼神不著痕跡地從劃過“北寧王呢”
宗洛淡淡地道“不知道。”
的確不知道。
蒼茫原野上,在說出那句報復性的“因為你愛上我了”,宗洛仰躺在地,臉上保持著譏諷的笑容,等待著虞北洲的回應。
就像當初那句“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一樣,本意是為了惡心虞北洲,但說出來的時候,仿佛也在自問。
然而這句話卻是個陳述句,帶有更強的攻擊性,更能刺傷人,正中紅心。
出乎意料的是,虞北洲什么也沒說。
既沒有被戳中痛腳,惱羞成怒的反駁,也沒有干脆破罐子破摔。
紅衣青年就保持著那個將壓在下的姿勢,靜默了許久,像一尊沉寂的雕像。
最,終于,深深地看了宗洛一眼,頭也不回地離去。
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這讓宗洛心底生出一股荒謬。
半年前,虞北洲在告知世的真相,自己也是這樣,渾渾噩噩,一言不發地轉離去。
如今,一切又再度重演。只不過位置調換一遍。
唯一不的是,虞北洲的表情很冷靜。為何而離開,宗洛不知道,但絕對不是當初自己那個滿心痛苦的狀態。
虞北洲這個反應,無疑是成功命中了對方的死穴。
宗洛本應感到高興。
然而卻并沒有象中的好心情,反倒煩躁不。
在說出這句話之前,篤了虞北洲是在逃避,害怕,恐懼,死鴨子嘴硬。明明早愛上,卻恐于承認。
等說出之,宗洛才意識到,自己恐怕有什么地方弄錯了。
究竟錯在哪里,也不明白。
穆元龍低聲問“那否屬下派人去找”
“不必。”宗洛擺了擺手,不再多言。
走回大帳。
帳里的東西不多,顯然虞北洲離開皇城的時候幾乎沒帶什么東西。
恍惚間,宗洛忽然自己曾說過的一句話。
承認吧,虞北洲,你根本就沒有你表現出來的那么游刃有余。
直到現在,才終于明悟。
在宗洛挑明,虞北洲的那個眼神并非是逃避者直現的掙扎,反倒像茫然。
像是一個從沒有得到過這個玩具的孩子,第一次被人指出玩具的存在,低頭卻發現自己手里空空蕩蕩時,孔顯露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