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被吻得胸口起伏,幾乎要被這狂暴的熱吻融化。
的面容褪去了原千山暮雪的清冷,無動于衷的淡然,被血和溫度激起灼灼艷色,不知道是的還是燙的。
不管是如何反抗踢,對方都如平靜的大海那樣欣然接受。
隱匿在海面深處的暗流,比世間任何一種颶風都要狂暴混亂。
宗洛甚至有所預。
如果這不是一個吻,那舔舐和啃咬將會落在任何一處。
任何一個想費勁遮掩的角落,任何一個情動的顫抖,層層疊疊衣物下的緊繃的軀體,羞恥到無人問津的地段。都會被瘋狂地上標記和烙印。
應該憤怒,應該怒不可遏。又因為無可掙脫,不可遏止地為這坻死纏綿的瘋狂而失神,靈魂激蕩,傳來共鳴。
空中多了幾分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疼痛給了虞北洲刺激,緊緊盯著面前人臉上不自然浮現的紅暈,喉結滾動兩下,沉沉黑眸里涌起加晦澀的東西。
或許是醞釀著一場暴雨,一片足以毀天滅地的海嘯,又或者是原始的欲望。
寬大的營帳之內陳列著無數冰冷的兵器。
然而這其中有一柄,卻像是從鐵爐中剛剛取下,鑄造成燒紅的烙鐵,仗著體型姿勢的優勢,毫不費力的擠開,又在命脈前停下。即使其上包裹著厚厚的劍鞘,也以足以灼燒靈魂的溫度,毫不費力地彰顯著自己極致的壓迫。
冷風從營帳窗口里嗚嗚倒灌進來,黑白長發狂卷亂舞。
白衣子毫無支撐點,只能被迫朝下滑,劍身相抵。
恍惚間,宗洛甚至想起自己在巫祭大典時看見的一幕。
那些龐大的兇獸被釘在皇城四方大陣上,眼睛閃爍著瀕死的光,傷口里流出熱血。毫無意外,們都將被尖銳的東西毫無準備的刺入,如呈在捕食者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佳肴。
一片狂亂里,宗洛攥住了湛盧的劍柄。
正在這時,營帳外驟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瑾瑜,你在里面嗎”
如碎玉般清淡,是裴謙雪的聲音。
不僅僅是宗洛,虞北洲也聽見了這個聲音。
紅衣青年方才還帶著侵略意味的笑容驟然冷了下來。
可惜這個吻實在持續時間長,長到宗洛經成功反手抽出湛盧,抵到脖頸處的地步。
鋒利的劍鋒往蒼白的肌膚上湊近幾許,后者便被森冷的劍劃開一道血痕,將冷厲的長劍抹上亮色。
即便是這樣生死脅迫的關頭,虞北洲依舊停頓了一會,這才慢慢退開,臨走前還懲罰般的咬了一口,成功把自己的血涂到那片飽受蹂躪的嘴唇上,這才滿意又愉悅地欣賞著自己的成果。
宗洛得掙脫攥著自己手腕的手,一把揪在后者衣襟上。
就在虞北洲馬上就要迎來下一巴掌的時候,營帳外的聲音多了幾分疑惑“怎么了,瑾瑜”
“沒事。”
白衣子喘吁吁地平復著自己的呼吸。
現在前襟上全都是血,衣服凌亂,頭發是散作一團。
別提落在外人眼中,仿佛剛才經歷過疼愛的神態。
篤定了宗洛不敢出聲,虞北洲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那頭長發。又或者一點一點順著白玉般微冷的脖頸上舔舐,湊在耳邊低語。
的聲音沙啞低沉,其中蘊含著濃濃的欲念“怎么讓進來,看看你這幅模樣啊,師兄。”
宗洛再也忍不住,將桌案上的木質水杯推倒在地,與此時伸出手,狠狠地朝面前這人臉上扇去。
“啪”
水杯傾倒的聲音和清脆的耳光聲一在營帳里響起。
裴謙雪一驚,“怎么了”
“水杯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