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剛剛從皇城出來不過三天,其中還有幾乎一半時間在原休整。白城在大淵疆域衛國的邊境線上,想要趕到那里至少還需要趕路五六天,耽擱了時間后,接下來幾天都得全速行進,才能保證在規定時間內到達白城,給淵帝傳信。
以接下來,唯一能夠休整的時候,就在白城休整一天半了。
反正要等這么多天,而且聽裴謙雪的意只想他說件事。宗洛壓根就往奇怪的方向去想,徑直答應了。
晚上,他在營帳里睡覺的時候默默留了個神。
對面的床鋪依舊冷冰冰的,空無一人,營帳內外都有傳來任異常的響。
也了。
宗洛在黑暗里翻了個身。
他經把虞北洲放在桌案下的天機軍虎符扔過去,按照淵帝的吩咐,虞北洲本來就該去接應樣從另外一條路線切往衛國的天機軍。
天機軍比他們早出發,如今玄騎直線距離也應當不遠,屆時若不能在白城撞見,可能就得到前線才能碰。
開一段時間也。
為將者切忌感情事。
等到那個時候,徹底冷靜下來,也不至出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他們就收拾行李,整裝待發。
玄騎一隊騎兵,全力加速趕路起來,速度自然話說。只不過短短一天時間,就行進了上百里,等到天邊覆蓋上暮色后,這才簡單尋了塊稍微平坦些的荒扎營,簡單吃了些熱食后草草入睡。
最開始,宗洛還有些擔心裴謙雪的身體素質經受不住這樣的趕路。結果想到裴謙雪竟然撐下來了,問的時候就說都上回去北賑災的時候,跟著穆元龍鍛煉出來的。
穆元龍笑得格外大“前裴相我們趕路的時候,那可真差點累壞了。后來竟然也硬撐了下來,實在厲害。”
“穆將此言差矣,歹當初在法家時,也習過法家戒尺的。”
裴謙雪坐在馬上,雖然面色因為連續幾天高強度趕路而有些蒼白,然而的確如穆元龍說,還有到達法行軍的步。
宗洛穿書前看騎馬,總覺得騎馬很簡單。實際上自穿書后才知,騎馬就個體力活,不說馬背很顛,身體得跟著馬背起浪,稍微力度不對就容易墜馬。特別馬的體力還有限,一個人一匹馬,都得跟大爺似的哄著。
比如照夜白,看起來很乖,但實際上皮得不行。
就這么幾天加班加點的趕路過后,他們終到達了白城。
在馬背上吹了幾天冷風,足夠宗洛冷靜下來,調整到戰時狀態,不為其他不該煩惱的事情心煩。
唯一有些巧合的,他們在入城的時候,碰巧和另外一支軍隊撞上。
遠遠,穆元龍就看見對面馬背上那個紅色的身影,驚訝“原來北寧王消失不見,直接去接應天機軍了。”
這也挺符合這位王爺一貫風格的,穆元龍想。
畢竟陛下親自下令,又殿下的死對,怎么愿意乖乖交出兵權,自然得跑到自家大本營去。
這一回他們都被配到中線戰區,雖然戰場上不至出事,但只希望路上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例如兩方軍隊狹路相逢,看起來都要進城的模樣,也有誰讓誰的理。
就在穆元龍以為殿下又得和北寧王打一架看看誰入城后,天機軍面前那匹黑色的驪馬頓了一下,在原刨了刨馬蹄,竟然停在了城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