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白裘披風墊在地上,毛茸茸絨毛吸滿了水,變得沉甸甸。
躺在它上面人渾身都是汗,指尖甚至連握都握不穩了,徒勞發著顫。
驚雷落下,片刻白晝。
虞北洲那張昳麗到近乎鬼魅臉在電光下閃爍明滅,裹著一層汗水,亮晶晶,饜足好看。
“師兄”他聲音喟嘆而滿足。
垂下頭時候,那些被汗意打濕成一縷一縷墨發垂在臉側,乖順非常,像是在詮釋它們主人愉悅和舒服。
這是自從這人說完“誰在乎呢”之后,約莫一個多時辰里,他們之間說出第一句話。
白衣太子壓根沒搭理他。
他懶倦地闔著眼,被疼痛折磨到精疲力盡,連手指都不想抬起半點。
宗洛覺得,這簡直比打仗還累。
不僅又給自己添了一身傷,原先有了愈合跡象傷口再度崩裂,還狼狽成這樣,動手力氣都沒了。
不知道,看他們剛才那個天雷地火架勢,還以為明天就世界末日了。
雖然這臭弟弟傷得很重,但宗洛到底不比這人從小每三日受苦鍛煉出來一身變態愈合能力。
心臟都碎了,躺七天起來還能活蹦亂跳。
反觀他,就像一條躺在砧板上死魚。那顆丹藥給虞北洲吃,實在是浪費了。
然而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刻意掃去。
不管是丹藥還是死劫,甚至其他那些應該考慮東西,都不應該在這里出現。
人總是這樣,沒有束縛才能沉淪,臨死前才得以擁吻。
在這里,他只想放縱逃避,品嘗塵世歡欣。
“滾出去。”
等休息過一炷香后,宗洛一腳踢了過去。
這人一直懶洋洋地從背后抱著他,親密地在太子尊貴耳垂上啜吻,用自己銳利虎牙碾磨。
褪去方才怎么踢打也踢不動銳意殘忍,虞北洲又披上了自己看似溫情表皮。
聞言,悶笑過后后低啞地說了句臣遵命,這才慢條斯理地照做。
無疑又是一場折磨。
虞北洲慣是習慣了疼,對這種將疼痛當做快意人,只會覺得爽。
對宗洛,就是刀尖子割肉,除了滿足了精神上渴求和吸引以外,沒有撈著半點好。
實說,這委實不是一次多美妙體驗。
不,應該說半點都不美妙才是。
沒有下一次了,宗洛冷著一張臉。
別說技術好不好差不差了,這人根本就是沒有技術。不配做1,真應該滾回娘胎回爐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