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從鬼谷出來了,雖說周一片荒郊野外,底光化日之下,不久前宗洛才同虞北洲劃清界限,自然不好多說。
可他不說,某人就開始得寸進尺起來。
宗洛往前一點,他也跟著往前。不僅如此,甚至還慢條斯地把放在束好的
等宗洛終忍無可忍的候,虞北洲恰好趁虛而入,順便調整了一下位置,頭埋在白衣太子的肩窩里。
他格外鐘情這個姿勢,不僅可以嗅脖頸和發絲的清香,還能叫人產生一種擁入滿懷的滿足感。
“虞北洲”
宗洛低吼出聲,下一秒馬蹄又踏過一塊小石子,怒氣沖沖的語登被急促的呼吸打斷。
紅衣青年兩只手執著韁繩,穩穩當當坐在馬上。
若是人這一幕,只會叫人覺得鮮衣怒馬,肆意張揚。
誰也不,馬鞍上衣物堆疊的地方,竟然掩蓋著這般污穢。
白衣太子眼尾帶紅“你給滾”
委屈巴巴的聲音貼在他耳后,隱含著無盡欲念,偏生多了幾分性感的蠱惑,叫人面紅耳赤,“就貼貼不進。”
宗洛“”
夭壽了,虞北洲撒起嬌來,真的很像一條大狗勾。
別是這人還又舔又咬的,用尖銳的虎牙抵住脖子上那塊肉摩挲。
另一只手也不知何松開了韁繩,不老實地繞前邊。
等宗洛一下沒注意,徹徹底底被前后夾擊,這才意識自己中計。
馬仍舊還在顛簸,不遠處的群山中央似乎隱隱約約白煙繚繞,明顯一副白云深處人家的模樣。
誰知道這不知廉恥的一幕會不會被人看。
一宗洛又羞又惱,氣得在馬上同虞北洲扭打起來。
恰好平坦的草原已經走盡頭,取而代之的是布滿石子的黃土路。
馬顛起來一次,掛在馬鞍旁的太阿劍就挪一次。無人抓著劍柄,重劍的劍身并不能完全收進劍鞘里,只是淺淺的一點點,卡在前端,不因為慣性滑落,反倒更加因為無暇顧及的顛簸擴大了折磨。
宗洛沒注意,虞北洲卻是早已察覺。
后者一邊招架著拳腳,一邊騎馬,一邊竟然還心思使壞。
“噠噠噠咕啾。”
馬蹄奔跑的脆響同黏膩的聲音交疊,好似一場拉長的博弈。
一定程度,宗洛也使不上勁了,氣得把人踢翻下馬,干脆自己把韁繩搶了過來。
他深吸幾口氣,平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端坐在馬背上,指揮著汗血寶馬在原地踏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紅白一團。
“你要是收拾不好你自己,就別上馬了,自己走過吧。”
虞北洲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支起上半身,任由沾了塵土的墨發散落。
他指了指濕漉漉的馬鞍,意所指“師弟要收拾好自己可不難,倒是師兄難道要這樣軍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