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寧王是跟著瑾瑜一起失蹤的。
瑾瑜的回信里提到了鬼谷,今又是一歸來說明這十天,他們都待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還是兩人乘一匹馬,這樣親密的行為。
察覺到他的視線,端坐在馬背上的虞北洲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視線中不乏刺骨寒意。
然而只有一瞬。一路上將自家師兄翻來覆去搓圓搓扁上上下下好好品嘗了一遍的虞北洲今心情好得很,面容懶倦而饜足,指縫里還有尚未完全褪去的麝香味。
在這種情況下,看裴謙雪這等懷抱著不該有的心思的人,倒也沒有那么殺意盎然了。
“我回來了。”宗洛他們點頭。
穆元龍最先站出來,單膝跪地,匯報這些天的情況。
“回稟殿下,經按照殿下的命令,將八皇子送回皇城。今前線整裝待,糧草充足,三面軍團安置完畢,隨時可下令攻城。”
日,在鬼谷,宗洛不僅說明了自己拖延時間回軍營的情況,還地寫明了宗瑞辰的后續安排。
不管宗瑞辰出于么目的,有沒有導致嚴重的后,陣前陷害主將,這都是不折不扣的死罪。若是換一個人,宗洛定然是鐵面無私,按照軍律處置,絕不留情。
然而宗瑞辰不管怎么說,首先是一位皇子,次是宗洛最疼愛的皇弟。于公于私,這都不是他可以處置的事。
于是他順帶修一封,讓穆元龍派上一個護衛隊,送宗瑞辰直接返回皇城,交予淵帝進行定奪。
白衣太子安靜地站在那里,聽著副將的匯報。
裴謙雪在一旁看著,目光越來越深。
瑾瑜身上的衣服略微有些松垮,下方后擺甚至有稍稍濡濕的痕跡,只不過因為是一襲白衣,故看不大明顯。背后束著銀白色長的帶竟是殷紅,先不說歪歪扭扭梳得格外不整齊,這個極艷麗的顏色很容易叫人聯想到另外一個人。
除之外,再仔細看,甚至連走路姿勢也有些些微的不自然,眼尾末端噙著一抹稍稍淡下去的紅,仔細看竟然有種目光含情,春水脈脈的錯覺。
裴謙雪越看越心驚,只覺得自己應是看錯。
等穆元龍匯報完畢后,宗洛正要回主帳,被裴謙雪攔下“瑾瑜。”
這位向來清冷淡漠的友人攔住他“瑾瑜,你的帶有些不太整齊,我來幫你”
然而裴謙雪的手只伸過去半截,就被一柄鋒利至極的劍削去半截袖。
劍身赤紅,看一眼就叫人覺得邪異難。
“這便不容裴費心了。”
端坐在馬背上的紅衣青年露出一個挑釁的假笑,周身殺意像是不要錢般朝著裴謙雪壓去。
那尸山血海,白骨累累造就的殺氣毫無保留,直接叫裴謙雪悶哼一身,后退兩步。
“這是本王親手為師兄系上的,若師兄不喜歡,本王再重新梳一次便是了,不容裴費心。”
說到這里,宗洛瞬間便黑了臉。
不可遏止的,他想起方才在馬背上,這人做的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