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從鬼谷拿的帶是白色的,和他身上這套白衣滾紅邊的衣服正好搭配。
結在馬上跑著跑著虞北洲這廝就開始搗亂。
后來,順理章的,搗亂變了亂搗。
偏那一路都顛簸不平,到處都是石子和凹陷,馬蹄隨隨便便踏上去一下,便是比尋常更加激烈百倍的顛簸。
太阿劍的主人么也不必做,只需要緊緊地箍著他的師兄,注意著叫人不要從劍尖上逃離了。時不時夾緊馬背,讓一無所知的汗血寶馬跑快些,便能體會到般的快意。
一片瀕臨崩潰的折磨里,宗洛的傷口被貫穿。
傷口里淌出來的東西將整個雙人馬鞍浸到濕漉漉一片。某位罪魁禍首湊到他耳邊,一邊咬著那處小巧的耳垂,一邊興致勃勃地點評句,先是贊嘆師兄的水多,一會兒又遺憾浪費了。
“師兄的味這般甜,在鬼谷河彎旁,師弟可是好好和著桃花瓣嘗過的,一滴不剩。”
虞北洲的聲音低沉,因為拋高落下的馬背顛簸氣息有些不順,落到人耳朵里好聽到筋都軟了一半“正好,這一路上恰好少了些水源,師弟若是渴了,不就去路邊放根空蒿進去,由師兄負責喂飽師弟,可好”
這般叫人瞠目結舌的話,虞北洲說出來臉不紅心不跳,簡直不是一句變態可以形容的了。
不知是馬上的層層顛簸終于推高累積到了一個叫人無法承受的點,還是這句沒臉沒皮的渾話太過下流,以至于宗洛竟然的被虞北洲牽著走,腦海中下意識勾勒出那荒誕至極的一幕,也就是這個剎那,緊繃到腳趾蜷緊,拱一條優美的弧線。
很顯然,這般立竿見影的效,連虞北洲也著實愣了一下。
愣過之后,他便將人抱得更緊,樂不可支地悶笑。
宗洛羞憤欲死“再笑我就殺了你”
“沒有沒有,師弟怎么可能敢笑師兄呢”
虞北洲故意板著臉,心里簡直笑翻了天。
他的師兄怎么可以這么可愛。
“既然師兄經到了,接下來倒也不能厚薄彼。你說是不是”
一吻完畢,紅衣青年將綴在自己面前的白色帶解下,一只手拿著,咬著帶的另一端,功地趁沉浸在余韻里的宗洛不注意,束了過去。
“好了。”
惡作劇得逞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頗有分歡欣雀躍“師弟要開始騎馬了。”
回憶結束。
后面那條帶根本浸滿腥膻味,根本用都沒法用。
不得,他只能讓虞北洲用這人帶出來的那根紅色帶,順帶在馬上為他梳了個頭,終于得愿所償。
只是虞北洲手藝不好,自己頭從來不扎,頭一回給別人扎頭,能扎么樣子可想而知。
宗洛冷著一張臉走進軍營里。
他看著不請自來跟在自己背后,影隨形,心情頗好的某人,恨不得在門口貼一個虞北洲與狗不得入內的標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