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烏鴉,”黑衣男平復心情,“他之前的最后一個任務是么”
“個我也不知道,是交給他的秘密任務。”
“夏衍知道件嗎”
“夏管出差了,暫時還不知道。”
“等他回來立即將情況匯報給他。”黑衣男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犬八成是別抓走了”
旁邊那抿緊了嘴不敢出聲。
兩又低聲聊了幾句,很快離開了個房間。
郁枝松了口氣,背靠柜子內壁慢慢坐下來。
從他的對話內容來看,白犬的確是藥物控制的。很顯然,他并沒有將白犬看作一個健全獨立的,在他眼,他只是公司珍貴的資產之一。
個資產需要通過定期注射藥劑的方式來維持服從性,一旦超過個期限,資產對公司的服從性就會逐漸降低。
所白犬會對“回來”件表現得無所謂,因為經過了三天的監禁,隨著體內的藥效消失,導致他對巴別公司的服從性與歸屬性也隨之淡化了。
郁枝側眸看身旁的少年。
他似乎玩累了,不知何時已經閉了眼睛,正靠在她的肩膀瞌睡。
他呼吸很淺,白色短發像雪一樣,睫毛在眼下垂落柔和的陰翳,整個透出冰雪般的易碎感。
和波奇睡著的樣子很像。
郁枝嘴角微揚,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她抬起手,一根細細的荊棘從她的掌心伸出來,穿過柜子的門縫,一直延伸,直到將房間的監控都纏裹了起來。
然后她推開柜門,拉著睡意朦朧的白犬走了出去。
柜子是一個冰冷陰森的房間。
在剛那兩個所站位置的正前方擺了一張束縛床,床邊一側配備了許多看去很危險的器具,一看就是為了壓制犯準備的。
房間另一側是一個接近兩米高的圓柱形容器,容器內壁沉厚,設置了許多鎖鏈,看著和關押大型動物的籠子差不多。
郁枝推了推白犬“個房間是關你的地方”
白犬眼睫微眨,點了下頭。
個生活條件還不如小琉璃家的地下室呢。
郁枝不由嘆氣,輕輕拍了拍白犬的腦袋“走吧,帶你回去吃好吃的。”
白犬的個子比她高出不少,她不得不伸胳膊能碰到白犬的頭頂。
白犬無表情地看著她,突然微微彎腰,將腦袋低了下來。
他的身形清瘦,背脊單薄,樣慢慢壓下來,如同一棵彎折的小樹。
郁枝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他么做,是為了讓她更方便地“摸頭”。
郁枝差點笑出聲。
她在白犬純粹如雪的頭發揉了揉,然后摸到他脖子的冰冷鎖鏈,手指伸進鎖鏈正中的拉環。
“該走了。”她抬眸看了一眼監控。
監控攝像頭突然荊棘遮住,監控室的應該很快就會發現。她還不想和巴別公司正對剛,所必須趁他發現她之前盡快離開。
白犬握住她的手,對她點了下頭。
郁枝隨即拉下拉環,進入白犬體內的裂縫。
從一片漆黑的裂縫中出來后,郁枝立即意識到周圍的環境不對。
他所處的個房間燈光偏冷,陳設整潔,書柜擺滿了文件,怎么看都更像是一間辦公室,和小琉璃的豪宅幾乎毫無關系。
郁枝微微蹙眉,手心下,數根荊棘已經蓄勢待發。
“是哪”她警惕地看著白犬,語氣不動聲色。
白犬沒有察覺到她的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