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視明顯讓卡爾很惱火,他又伸手去拽
“卡爾。”
嫡姐用和那位主母一模一樣表情開口“誰教你規矩,讓你總對長姐動手動腳”
他討厭極了安娜貝爾在這一瞬間與那個女人重合。
要問為什么那個女人無疑是強大魔鬼,而因為蟲子就慘叫得可憐兮兮安娜貝爾
她是個懦弱、可憐、骨子里只能被自己憐憫膽小鬼才對。
明明被擺在了聚光燈下那個崇高位置,還總是向玩在一起他們投來討人嫌目光,好像他們擁有東西很棒似。
那種含著渴慕小眼神讓卡爾覺得發自內心作嘔,一想到竟然是這種蠢貨越過自己成為斯威特家繼承人所以,在她六歲生日那天,他和其余幾個弟弟一起,親手捕捉、殺死、包裝了一個“禮物”。
那天拼命尖叫淌出眼淚安娜貝爾幾乎成了他們數年來最開心事。
盡管后來,有個弟弟離開了他們吃吃發笑小圈子,但卡爾知道,對方內心一樣憎恨著安娜貝爾,憎恨斯威特家唯一繼承人。
如今她長大了,去學院學習了,成為閃閃發光年級第一聰明學徒,在貴族圈子里多了個“魔法天才”頭銜,卻擺出這幅面孔來呵斥他
嗤。
卡爾擠出笑容,道“我是為了遵循我母親命令,需要來拜訪你罷了,姐姐大人。她總是很擔心我們關系”
“喀嚓。”
陽傘下端坐大小姐,把茶杯輕輕放回茶碟正中央。
“抱歉。”
她露出訝異表情“我可沒有被區區女傭關懷必要”
這個賤女人
做足了反派嘴臉,把庶弟氣走之后,安娜貝爾悄悄舒了口氣。
春令營一共整整三天,蒂珀學院學徒離開在第四天,她已經預見接下來四天有多痛苦
明明打聽到今年那個巧克力腦袋也參加春令營,還想找機會去他帳篷里給他套麻袋呢。
一旦有這個破爛玩意兒攪局,她連摸過去揍混蛋機會都沒有,一旦被卡爾發現絕對會向母親告狀,而如果母親知道她在學校天天和一個巧克力腦袋互毆
應該會直接把那個巧克力混蛋腦袋削下來吧,嗯。
雖然削下來她也沒意見啦。
但還是揍那張叭叭叭神采飛揚臉更有意思啊。
正拿著火柴與樹枝,齜牙咧嘴自己生篝火精靈“阿嚏斯威特是很閑嗎,又罵我”
安娜貝爾端著茶杯,憂愁地思考著“巧克力腦袋如果真沒腦袋了,我要怎么才能揍得順手”獵奇問題,一晃神就晃到了夕陽西下,明月初升。
竟然浪費了她背土星系法術規律時間,混蛋布朗寧。
已經生好篝火,正齜牙咧嘴往火上架鐵皮水壺精靈“阿嚏瘋婆子神經病我水壺”
華麗麗帳篷早已搭好,華麗麗一切配套設施也早已搭好,甚至就連一圈圈斯威特家族防護魔法也搭好了。
安娜貝爾嘆了口氣,站起身。
可剛邁出一步,就又幾乎被四面八方隱隱視線扎穿。
唉。
生活只有刷刷大大漫畫更新才維持得下去樣子jg
安娜貝爾索性遣散了那些忙忙碌碌仆人,對助理說道“我去溪邊打水。”
助理“可是小姐”
“這么高調,學校方面會引起不滿。多少也要做些什么學生做事。”
多少也讓我喘口氣吧。
“那我”
“你可以去管理你自己帳篷了,不是也和同學約好了嗎。”
“好,小姐。”
終于可以放松了。
安娜貝爾看看天色,稍微計算了一下時間,決定等到夜色更黑更不引人注目時候,再去找洛森帳篷套麻袋。
她慢悠悠走到溪邊,用法杖與器皿接起一壺水后,又慢悠悠運用著魔法把那壺水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