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森頓了頓,同時感到t恤上的濕漬。
他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又聽她嫌棄
“你好邋遢,這樣走會丟我的臉。”
我的t恤變成這樣是因為誰啊。
洛森看看陽臺的拉門。雨爬上玻璃。
“外面在下雨,出去全身都會被打濕,不會有人看出來。”
“嘭”的一聲,一只被折騰得亂糟糟的枕頭砸到他的背上。
再看過去,她拉起被子遮起眼睛,徹底不說話了。
倒是直接說聲“不要走”嘛,真不可愛。
洛森只好自動翻譯出“不要走”,欣然撿起那只絕對不能讓她助理發現的枕頭說到底每次都是他用家務魔法整理,這位大小姐熱衷糟蹋床上用品和他,讓她墊條干毛巾她能張嘴咬死他,今晚墊玩偶就差點沒被咬死再拉開她的床頭柜抽屜。
安娜貝爾在被子下獨自委屈了好一會兒。但實際上只有幾十秒鐘。
幾十秒鐘后,身旁微微下陷。
她悶在被子里,順著床墊凹陷的趨勢一路滾進對方的擁抱。
“怎么,不出去淋雨了”
“我剛剛沒打算走。”
“騙子。”
“真的沒打算走。”
“那你下床干嘛”
“呃,把你踢到床腳的潤滑油擰緊放回抽屜”
“”
安娜貝爾不吭聲了,但洛森知道她正咬牙切齒地悔恨和他說話。
他又欣然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外面罩著的被子。
“你不能這樣,蠢寶寶,好女孩不應該在床頭柜抽屜里放潤滑油,你要學好。”
剛才還借著便利對她瘋狂使壞的混蛋是誰啊
“那不是我買的。”
安娜貝爾不甘不愿地辯白“薇薇安送給我的。”
“蘭姆小姐不會送給你潤滑油,她只可能送給你房卡。”或男人。
“助理送給我的”
她也不會,她只會送給你我的電話號碼,或者幾個g的超精品小黃文。
洛森心知肚明“我知道了,別人送給你的,都是別人太齷齪。”
安娜貝爾別人斯威特“”
不是你在聯絡喇叭里和我大談什么“法師色情界對潤滑油的強烈需求”,又從那以后沒再對我做什么嗎
愚蠢的女孩才會等待襲擊,她這樣一邊準備道具一邊等待襲擊的聰明女孩叫有備無患
當然,安娜貝爾絕對不會告訴洛森,抽屜里那瓶潤滑油其實是那個邀請他“指導哄人”的夜晚就買好的。
她那天當然知道可能要發生什么只是等待過程中緊張過了頭,搬來一大堆的書消遣,越看就越上頭,他來時滿腦子只有教科書了。
而且,那晚一開始她就注意到了他對自己發膜氣味的不喜,因為他獨處時從未刻意和她拉開距離。
她一直在等他吻她,他們可是一起呆在她的臥室里啊,他為什么不吻她
是討厭她的發膜味道嗎
早知道就不追求潮流,網購什么亂七八糟的“斬男香”了。
可那之后,安娜貝爾就被拉進了那個噩夢。
她深刻認識到洛森不僅討厭她的發膜,還討厭香水、口紅、貴族女人的臥室。
因為那都代表著伊娃斯威特,代表著讓他疲憊不堪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