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梟,這可是主教大人的命令,威尼斯的存亡就在今天了你既然跟漢斯的感情這么深,主教大人允許你們共存亡”
說話的是教團騎士統領,他傲慢地昂起頭,輕松地把漢斯丟給了安德烈。
體格健壯堪比一頭熊的漢斯,騎士統領就像丟一只沙皮狗那么輕松。
漢斯直直地盯著騎士統領。
“這瞎子在看什么”
“污染。”
漢斯低聲呢喃,然后他看到安德烈,神情更加復雜了。
安德烈手掌一緊,立刻帶著漢斯往地牢外面走去。
通道里有很多機關,漢斯跌跌撞撞地走著,快到出口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了“安德烈叔叔,你們你們接受了邪神的污染力量,來強化自身”
“你看見了。”
安德烈聲音低沉,他說的是肯定句。
他一開始是扶著漢斯往外走,結果他發現漢斯好像看得見通道里的符文,完全知道怎么躲避,他就知道漢斯的眼睛可能發生了他不想預見的變化。
“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眼睛”安德烈警告。
通道外面等著很多人,基本上是灰斗篷,也有一隊教團騎士,他們已經被告知要乘船去海上“引出”挪威海怪。
盡管斗篷與鐵皮頭盔遮住了面孔,還是能看見他們身上揮之不去的驚懼與疑惑。
安德烈不想帶他們去送死,可他沒有選擇。
剛才教堂被莫名力量窺看,證明這里已經被邪神盯上了灰色教團在威尼斯的勢力雖然根深蒂固,但是他們只有三個防御完善的駐地,第一個就是鐘樓,第二個在這里,現在教團被迫要撤到最后一處地方了。
那附近還居住著大部分教團成員的孩子、親人。
所以沒有時間猶豫了。
安德烈按住漢斯的肩膀,飛快地說“聰明一點到了海上,怪物一出現,你就跑。”
“嗯”
墻壁上的人魚影子一陣扭曲,變回了高大的黑影。
蓋密爾戴上面具,提醒詹森“那個秘密教團的人離開教堂了。”
一群人直奔碼頭,另外一群人分散開來,借助符文的隱匿作用在雨中穿行。
“去哪邊”蓋密爾問。
“當然是找主教。”詹森脫口而出。
因為剛才談了某個話題,詹森還有點尷尬。
這大約是年輕的壞處,之前沒有考慮到這些細節,突然意識到問題又被古神毫不在意地拽上臺面一通談論,現在事情解決了,可是詹森發現自己暴露了年輕無知的缺點,很沒面子。
詹森竭力保持鎮定,他很感謝教團的那些人類及時蹦出來轉移視線。
“漢斯的氣息往海邊去了,針對挪威海怪的布置或許有趣,可要是跟丟了主教,我們就不知道這些螞蟻又躲到什么地方了。”詹森建議。
“你說得對,教團內亂的這場戲不能這么快落幕。”
蓋密爾嘆了口氣。
在東方快車上時,海神還對威尼斯的劇院有所期待。
結果等他們來到劇院門口,赫然發現劇院停止了演出。
整座城市的樂團劇團都不演出了
你問為什么
地震啊,整個城市亂了半個晚上。
暴雨啊,有權有勢的貴族都跑了
這就是為什么邪神雇了一個漢斯之后,卻沒在城市里悠閑地消磨時光,而是繼續偽裝人類進行偵探游戲,趴在教堂屋頂上偷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