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邪神后裔,不代表它是兩個邪神結合生下來的,因為邪神可以自我誕育后代,比如倫敦的那只灰蝶,后裔也是它力量的一部分,這很常見。
蓋密爾忽然想到自己跟詹森現在的情況,頓時明白詹森準備談什么了。
“你想問后裔的事”蓋密爾高高挑眉。
詹森不太愿意談這件事,可是不談又不行。
邪神與邪神是會有后代的只要祂們愿意
不過這種情況也不多見,主要是太費時費力了,邪神們沒有那么好的耐心。
詹森突然發現,蓋密爾對捏造出來的那個怪物存在很有興趣的樣子,難道
想到這個可能,詹森就本能的抗拒,他向后退了一步。
蓋密爾忍不住發笑,他微微低頭,抵住詹森的額際,聲音像是在詠嘆,又仿佛惡魔的低語
“別多想了,不會的。誕育子嗣雖然是拓展領域、增加忠心幫手的辦法,但是會分薄掉我們自身的力量。我們不是具有誕育之力的神,生得越多,不會讓我們越強。”
那只蠢灰蝶就不同了。
那是只要生、生、生,就能強大的邪神。
這樣的邪神要不極其弱小,要不極其強大,根本沒有中間檔次。
因為在變強的道路上,自體繁衍模式很快就會無用,想要更強大,只能尋找同類繁衍,可是其他邪神未必有這個興趣與耐心。
有無數次找對象經歷,還能順利活下來的邪神,當然很強了。
同樣的,邪神有沒有后裔,往往跟它的意愿無關,如果遇到一個上門求愛、又打不過的同類,不想死就只好同意了。
這也是詹森糾結的第二個原因,他并不清楚蓋密爾的過去。
蓋密爾開始念一串怪異的冗長音節。
這座城市的每一塊石頭,水下的每一根木樁都在顫抖。
暗影籠罩了城市,恐懼填滿人心。
海神在念他的真名。
“我沒有后裔,從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人魚的影子趴伏在詹森的肩上,輕松愉快地說,“我保證,挪威海怪就是騙人類用的。”
漢斯站立不穩,一頭撞在了地牢墻壁上。
他聽著遠處傳來的驚慌喊叫,臉色蒼白。
“剛才的震動,是邪神”
漢斯自言自語。
他的感覺不會錯的,那兩個邪神可能已經失去了耐心那是神的怒火
漢斯這兩天一直被困在這里接受教團的盤問,無法遵循承諾去調查真相。
“放我出去,我能拯救威尼斯”
漢斯心里一急,忍不住大喊。
可是沒人搭理他。
因為教團駐地的最高警戒鐘聲響了,有人恐懼得想逃,有人打算出去拼命。
漢斯拼命捶打著地牢的門,他心里越來越急。
這時通道里忽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漢斯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感覺一只有力的手把他拖了起來。
“帶他走,用最快速度去海上”
“住手”
安德烈的憤怒喊聲也響了起來,他迅速跑向漢斯。
“把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