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決定送走漢斯,自己帶著人赴死,這是個很不錯的劇情發展。
事實上挪威海怪只是一個被放大的影子,雖然有讓人頭疼、讓玫瑰吊墜粉碎的邪神力量,但是想跟挪威海怪大戰一場,壯烈死去這種戲碼什么的,還得看邪神配不配合。
蓋密爾覺得漢斯那邊更有趣,哭得一臉鼻涕的漢斯在這個混亂的夜晚艱難出逃,多值得看啊
詹森“”
雖然一言難盡,還覺得有點過分,但是蓋密爾說得很有道理。
漢斯是接了邪神委托的人類,他們還得保住漢斯的命呢去看一眼也好,免得漢斯出逃的路上被教團高層殺了。
至于安德烈這邊放一放沒事,反正安德烈找不到挪威海怪,他總不可能自殺吧
結果就出事了
安德烈執行的仍然是主教那套“引誘挪威海怪”計劃,只不過把誘餌從漢斯換成了一個教團的高層長老。
灰梟直接把人打暈,然后通過教團秘法把人“煉”了。
不是獻祭,是煉。
據說是中世紀神秘學者的煉金術,長老在符文法陣里變成了一個怪物,然后被咒文控制著在原地咆哮。
這些教團高層身上的平衡性很容易被打破,安德烈“煉”的時候毫不猶豫。
這主意本來很不錯。
在捕獵領域里出現這樣一個搶食的“同類”,挪威海怪肯定會現身殺死這個怪物,然后安德烈等人趁亂攻擊,運氣好的話能除掉挪威海怪,運氣差也拖延了時間,給了漢斯逃跑的機會。
然而挪威海怪只是虛假的存在。
只有蓋密爾播放的恐怖音源合集。
安德烈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挪威海怪又遲遲不出現,那個長老變成的怪物還有意識殘存,是對安德烈的強烈憎恨。
于是怪物失控了。
詹森跟著漢斯在看主教那邊的情況,趕回來的時候發現這里已經快被夷為平地了。
“算他命大。”詹森隨手把安德烈丟在屋頂上。
撲向詹森的怪物像是感覺到了什么,忽然停住動作,扭頭就跑。
蓋密爾背后的陰影伸出無數肢體,正要把這家伙撕碎。
他看著怪物逃走的背影,忍不住說“這個也很命大。”
“不好,它往玻璃工坊那邊去了。”
雖然倉庫里的那些玻璃制品都不經“看”,但是詹森也不樂意它們被一個污染變異體毀了。
“我來攆。”蓋密爾發現確實不能閑坐觀看這幕戲劇了。
“它來了”
驚恐到變調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沉寂。
地面輕微震動,然后是各種玻璃制品碎裂的聲音。
藏在房子里的人滿臉絕望,雖然抱著頭,但是外面的慘叫聲仍然在往耳朵里鉆。
窗戶都被不透光的黑布嚴嚴實實遮住了,還釘上了結實的木板,所以他們沒法查看外面的情形。
留在這里的人沒什么戰斗力,他們是醫師與工匠,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選擇了玻璃工坊的倉庫。
這里雖然足夠隱秘,但是對怪物來說,躲藏在房子里的人類就像罐頭里的肉,藏得再好也沒用,摔爛罐頭盒子就完成了破壞。
所以死亡是遲早的事。
盡管教團成員都接受過這種教育,清楚地知道邪神的力量有多大,邪神眷屬又是多么殘忍,可是災難降臨的時候,沒有人會做好準備,平靜地接受自己的命運。
“為什么為什么魔鬼會降臨在威尼斯”
老人悲憤地喊著。
旁邊的工匠擔心他的聲音引來怪物的注意,急得捂住了老人的嘴。
粗糙的手感覺到老人滾燙的眼淚沿著皺紋溝壑流淌,工匠自己同樣在黑暗里無聲哭泣。
窗外的慘叫聲越來越響,還伴隨著怪物肆虐的恐怖嘶吼。
好像有一棟房屋倒塌了,又發生了規模不小的爆炸。
“方向不對。”
逃過一劫的人趴在墻壁上傾聽。
在蓋密爾的追趕下,怪物調轉方向,直奔碼頭去了。
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