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茂笑嘻嘻說:“用手柄肯定不方便,我聽張廠長說過,公司有了奧德賽的光槍專利.....”
張恒調侃道:“那你這個主角人物放在屏幕上還有啥用,就為了讓玩家看后腦勺嗎?”
宮本茂眉頭皺起想了一會,一臉苦澀地說:“我明白了,這種射擊游戲其實和打磚塊也沒有多大區別。”
“是的,不過射擊類游戲應該大有可為,畢竟每個男人都想打槍。”張恒笑笑。
“我們回去繼續討論場景和人物之間的沖突和聯系問題,這其實就是游戲的情節,現在我們可以設計一個模擬現實的場景了,接下來設計一個人物,讓他盡可能地沉浸在這個場景中,從而使得操控這個人物的玩家獲得最大的代入感,這就是我們要突破的方向。”
“我們可以回到人物本身上來!”一個員工叫出聲來,是從事美工的柳元通,畫得一手不錯的日本風格漫畫。
張恒示意道:“元通,你說說看。”
“老板,我喜歡看日本漫畫,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學習漫畫的表現形式來設計游戲,比如使用自己身體打擊各種壞人的阿童木,這樣主角和場景之間的聯系和沖突就很強烈了,玩家應該有代入感。”
張恒看看其他人,大家都若有所思。
“老板,我們可以設計動作游戲,或者說功夫!”宮本茂很快恍然大悟,沒經過同意,直接站起來,擺出傳統的功夫姿勢,隨后揮動拳腳,“嘿嘿哈哈,呦霍!”
“抱歉,老板,我失態了。”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魯莽,他紅著臉垂下腦袋。
張恒微笑搖頭:“大恒科技不講究這些,創意設計部門就需要天馬行空,對了,你剛才模仿的是?”
“布魯斯!”宮本茂神情黯然,“我第一次看他電影后,就徹底迷上他了,我那間木屋里貼著他所有的電影海報。上個月聽說他去世了,我想飛來香江送他的,可惜沒有錢。”
張恒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我是布魯斯的朋友,上個月我送的他,你不用太難過。”
柳元通小聲說:“宮本,老板是布魯斯的扶靈人之一。”
“是這樣啊。”宮本茂期盼地看著張恒,“老板,您能帶我去拜祭下他嗎?”
“他葬在西雅圖,今年會有機會帶你們中幾個人過去看看的。”張恒示意他坐下,回到黑板前,拿起粉筆寫下三個漢字:“李小龍!”
“作為布魯斯的朋友,他離開我們以后,我就一直想用自己的方式紀念他,今天你們也提醒了我,我決定了,就按元通和宮本茂的想法,設計第二代街機上的第一個游戲。”
張恒表情肅穆,聲音低沉。
“你們如果看過布魯斯的電影,應該對他去日本武館踢館有印象,這個游戲,我定下的名字就叫《踢館》。”
《踢館》這個以李小龍為原型的游戲,最早出現在用在小霸王及其翻板機的卡帶游戲中,不知道是哪個廠家研發的,應該沒有支付版權費,張恒在初一時玩得很瘋狂,可惜因為畫面和動作單調的緣故,這個游戲流行了一年多就消失了,也沒有看到后續,直到十年后同樣以李小龍為原型的《雙截龍》橫空出世。
在參加完李小龍出殯儀式后,張恒就已經選定了這個游戲。
90年代這個游戲生命力不強,70年代絕對不一樣了。
按照他的要求,大恒科技游戲設計部成員接下來幾天的工作,就是去嘉禾內部觀影室觀看所有李小龍的電影,然后盡快畫出人物、場景和動作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