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荻姐去找你們的?你們怎么會想到從這里爬上來,一定很辛苦吧?對了,身上沒有受傷吧?”張恒把兩人拉上來,看著兩人身上被刮得破碎的衣服,關切地連聲問道。
“啊!”陳鈺梅這時才發覺不妥,抱著胸口驚叫。
張恒看了下其他人,脫下身上的襯衫,遞給她,“披我的襯衫吧,不過上面有汽油,小心些。”
陳寶山慢條斯理把短劍收進鐵拐,把箱子抱在懷中不放,此時罵道:“臭小子,有種啊,你怎么不把自己燒死呢?”
“爹,你就少說兩句,小恒這不是為了救人嘛。”陳鈺梅白了父親一眼,“要不是我和鎮寧拉著,您還能上來?”
陳寶山看著不滿看著自己的一對兒女,哼哼著不說話。
何嬸忽然走到地上那人跟前,朝他身上狠狠踢了一腳:“綁阿拉這個老太婆,阿拉可以不計較,差點開槍殺死小恒,儂個癟三該死!”
額,原來何嬸也有些小暴力啊,張恒傻了眼。
“小荻說得對,如果不是小荻帶著那個洋婆子來找我,你今天就死定了!”陳寶山冷哼道。
“陳師父,我也沒辦法嘛,哪里能想到警察到現在還沒趕到。”張恒心中后怕不已,沒想到任警長那邊脫了線,還好陳寶山他們趕到,否則自己還真的要完。
“指望警察?嘿嘿。”陳寶山冷笑。
“抱歉,的確是我們的錯!”任警長的聲音從北邊山道上傳來。
他是被兩個人駕著過來的,身后跟了十幾個便衣,進了涼亭,滿臉歉意,“張恒,我爬山時摔了下,弟兄們為了救我,耽擱了時間,萬幸老陳及時趕到......”
張恒翻了個白眼,不說話。
“我們老大骨頭都出來了!”馬警員小聲道。
張恒這才注意到,他臉色慘白,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而用襯衫布臨時包扎的腿部,還在不停往外滲著鮮血。
心里的怨氣稍微消退了些,張恒指指地上還在慘叫的為首者,“人在這里,你們快審吧,我要聽到他指證許平是主謀,另外兩個,你們派人到北邊懸崖腳下找吧。”
“準備好鏟子,方便鏟肉泥。”陳鎮寧嘿嘿笑道。
幾人讓出位置,給任警長坐下,兩名警員撕下為首者的面罩,開始就地審訊。
結果毫無所得,那人死不承認受人指使,一口咬定主謀就是自己。
“他還想保住許平,這樣至少有人可以照顧他們的家人。”任警長抹著汗水,皺眉道。
張恒走到那人跟前,蹲下來靜靜看著他:“你想要人照顧家人?”
那人瞪著他,咬牙不語。
張恒笑了,回首指著皮箱,“那里有180萬,是我賺下的,如果我用這些錢買你們幾個全家老小的命,不知道許平能不能保住?”
“你想要什么?”那人開口,聲音沙啞,微微顫抖。
“在這些阿sir以及法官面前,指證許平才是這一切的主謀!”張恒起身走開,“我不會動你們的家人,放心吧。”
“我答應你,別忘了你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