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真有一套啊,難怪小小年紀就能賺大錢。”任警長暗道,深深看了張恒一眼。
張恒走到陳寶山身邊,伸手去拿皮箱,陳寶山后退一步,瞪起眼,“做什么?”
“陳師父,這錢不是你的,再說,這還是我借來的。”張恒哭笑不得,陳寶山訕訕笑了下,不舍地把箱子交給他。
張恒在石桌上打開箱子,取出整扎的一萬,塞到任警長手里,“這是給你治腿的,”接著又是一萬,“這是給弟兄們的,”然后又是一萬,“這是掃尾的,我不想太出頭露面,你們能處理掉的就別找我們。”
最后又放下兩萬,他深深看著任警長,“除了許平,他那個舅舅嫌疑很大,你們可以好好審審,另外,我不想再看見許平從牢里出來......”
今天上午林老板過來要債,張恒仔細觀察過,隱約判斷出來,這次許平所為,他至少也是知情者,既然如此,張恒就絕不會放過他。
任警長抓著錢,靜靜看著他很久,忍著疼痛勉強笑笑:“這不算作惡,我答應你,還有,出租車上那個我們也派人盯著,絕跑不掉。”
這下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被抓住了,張恒心中大定。
“明天我會讓小馬上門做個筆錄。弟兄們,我們走!”任警長說完,兩個警員上前架起他,一大群人押著嫌犯先下山去了。
“沒想到你這小子,還有幾分張國棟的狠勁啊。”陳寶山嘖嘖道,然后板起臉來,“他們遲到的都有錢拿,我們爬了大半天的懸崖,還救了你們倆的命,又該怎么算?”
“阿爹!”陳鈺梅捂住臉。
“爹,我們這不是江湖救急嗎?上次小恒也是這樣幫過我們啊。”陳鎮寧不解地嘟囔著。
“你們懂什么?”陳寶山瞪著兩個不懂事的子女,“這叫江湖恩怨,有借有還!”
“是,陳師父說得很對!”張恒連連點頭,“上次的一萬先免了,然后我也不會給你們錢。欸,陳師父您別急吶,聽我說完,您不滿意再發火。”
張恒看看陳鎮寧和陳鈺梅,兩人是陳家子女中唯二學武的,“我接下來要做生意,每天都有錢財進出,鎮寧為人不錯,我想雇傭他做我的貼身保鏢,月薪800元,大姐也有練過,我想雇傭你做夏荻姐的保鏢,月薪500元。”
“真的?”陳鎮寧咧嘴笑了,“我在觀塘碼頭上扛包,累死累活還拿不到500,做你保鏢我愿意!”
“我可以嗎?”陳鈺梅有些不敢相信。
張恒正想說話,山道上有人上來了,走在最前的是拿著鋼管的李叔,后面跟著夏荻和諾頓夫人。
“何嬸,您沒事吧?”夏荻第一個沖進來,目光掃過張恒,人先跑到何嬸身邊,拉著她上下打量。
“小荻,阿拉沒事,多虧小恒和老陳他們。”何嬸眼睛濕潤,輕拍著她的手。
張恒過來拉著夏荻,一起給她深深鞠躬,“何嬸,您是因為我們受到牽連,我們給您賠不是了。”
“哎呀,折煞阿拉了。”何嬸連忙跳開,“阿拉這不是完好無損嘛。”
“我們要給您補償。”張恒堅定道。
“補償啥?”何嬸瞪起眼睛,“儂賺多少鈔票了,嘎樣子裝大佬?鄉里鄉親的,再說見外話,阿拉再也不搭理儂兩個小家伙。”
兩人一時無語,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做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