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這姿勢,宗廷把景年抱了臥室。
等他把人放到床,景年已經睡熟了。
細密微翹的睫毛安安靜靜搭眼皮下,下眼瞼投下一小片陰影,呼吸平穩,睡意酣甜。
宗廷輕手輕腳替他脫掉鞋子,看景年頭發還濕著,擔他這么睡一覺頭疼,又拿了條干毛巾,坐床頭替他擦頭發。
景年睡著了,當然像醒著的時候那么配合,宗廷只能一手托著他腦袋,一手慢慢擦著。
他所有的耐都用了刻,為了吵醒景年,動作無比輕柔。
一直擦到景年頭發已經摸到水漬,只是還有些潮,這就是毛巾能擦干的了。
宗廷自己腿墊了條干毛巾,將景年腦袋放他腿,手指插發間,輕輕撥弄,讓水汽散得更快兒。
可能是他動作太溫柔了,景年但沒有被吵醒,頭歪宗廷腿,睡得更香了。
宗廷手做著重復的動作,一兒沒嫌耐煩,知覺,盯著景年酣睡正香的臉看入了神。
知過了多久,他猛醒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竟然盯著景年發呆,由好。
是著了迷入了魔,看景年睡覺也能看這么久,還甘之如飴。
他的胸腔里充斥著一股漲漲的暖意,恍惚間,好像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場景,他和景年親密無間,相依相偎。
宗廷晃了下神,那種感覺很奇怪,像是曾經經歷過,可仔細想,又想起來任何相關的記憶。
這讓他里升起一股失落感,有些茫然失措,好像他曾經丟失過一段十分重要的記憶。
然宗廷十分確,自己從小到大的記憶都十分清楚,并沒有失憶的情況。
“莫是我們前曾是舊相識”宗廷喃喃道,說完又覺得可。
他以前從信前世今這些,今知道怎么了,約莫是被景年身的酒氣給熏醉了,竟然冒出這樣的念頭。
但是這念頭腦海里甫一出現,就他腦海里了根。
宗廷想,如果是這樣,倒也錯。
只是有些好奇,如果有前世今,他和景年的前世,是么樣的呢兩人又是怎樣的關系呢
指間的濕氣已經散得差多了,宗廷松開手,輕托著景年腦袋,想給他放到枕頭去。
這知道怎么的,剛動了一下,景年突然哼唧了一聲,喊了一聲“哥哥”。
他眼也沒睜,哼唧完了,翻了身,改成側趴宗廷腿,抱著宗廷一只手,壓下巴旁邊,又沉沉睡去。
“年寶”宗廷輕輕喚道。
景年沒有反應,顯然又睡熟了。
宗廷抽了一下手,沒抽出來。
景年兩手抱著,又壓他臉下面,如果宗廷硬要抽,恐怕弄醒他。
“壞東西。”
宗廷尚且自由的那只手,輕輕了景年朝的面頰。
軟軟滑滑的,手指頭摁下去,出現一小坑。
等他撤,立刻又恢復成原本圓潤光潔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