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廷像發現了一有趣的游戲,樂疲景年臉戳戳。
他用的力道很輕,動作也很慢,跟撓癢癢似的。
睡夢中的景年,察覺到臉的癢意,迷迷糊糊動彈了一下,歪了一下腦袋,想把臉“枕頭”蹭一蹭。
恰巧宗廷正伸手,景年頭一歪,原本應該落他臉頰的手指,頓時錯位,指腹壓了另一處更柔軟的所。
溫潤柔軟的觸感從指尖傳來,觸電一般,從指尖到手臂,一瞬間,宗廷半身都僵住了。
好半晌,宗廷才恢復過來,他怔愣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還睡得省人事的景年,中涌出無數復雜情緒,最終一一沉淀。
他搓了搓指腹,那柔軟的觸感,似乎還未曾完全消失,化作一絲絲癢意,攀至底。
那絲癢意纏繞著他的臟,催出一股欲念。
宗廷眸色深沉,緩緩俯身,珍重之,景年額頭,落下一微可查的輕吻。
然恰時,宗廷還未完全直起腰,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輕響。
宗廷下意識頭,卻見宗夫人站門口,一手扶著門框,臉驚詫愕然的表情難以掩藏。
原本是泡完溫泉,擔景年喝醉了酒還泡池子里沒有出來,所以來看看,沒想到竟然看到這樣一幕。
宗廷為了給景年擦頭發,是靠坐床頭的,宗夫人所站的位置,恰好能看見兩人側面。
宗廷的神情,讓宗夫人沒辦法欺騙自己,這只是哥哥給弟弟的晚安吻。
是這樣的,哪怕宗廷親吻的是額頭,可他的模樣神情,絕是親吻自己的弟弟。
“你”宗夫人伸出來的手指微微發顫。
“噓。”宗廷食指豎唇前,比了噤聲的手勢。
宗夫人用力閉了閉眼,無聲道“出來。”
她站門口沒有動,擺明了架勢,一要宗廷出來才算完。
宗廷伸手景年頸側撓了撓,他覺著癢,立刻扭著脖子要躲,同時伸手抓癢。
宗廷趁勢抽出被壓了半的那只手,拿出來的時候,手已經被壓麻了。
他一邊活動手指,一邊用另一只手將毯子拉開,給景年蓋好,這才緊慢往外。
一出門,宗夫人立刻將景年房門關好,拽著宗廷往她房間去。
進去之后,她反手鎖門,還沒來得及轉身,已經質問出聲“你剛才做么”
“如您所見,我親吻景年。”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像說今晚吃么一樣。
可否認,之前他擔過,如果被家人發現他對景年的企圖,可能反對阻止。
但是那有怎么樣呢,他又放棄。
事情尚未發之前,他考慮這種情況能造成的結果。
但既然已經發了,便再過多憂慮,是積極面對。
宗夫人重重喘了口氣“你你年寶是你弟弟啊”
“弟弟”宗廷挑眉“管是戶口本,還是血緣,都毫無關系的弟弟”
宗夫人氣道“你怎么能這么說,年寶我們家長大,他跟我小兒子有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