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都是她們家小輩兒,指望跟三郎四郎一般,在陸景堂跟前做事,奔個前途。
要是能給派個官就更好了,不求多大,好歹尋個官身。
三郎四郎也沒官身那是他們兩個不行,大字不識幾個的鄉下小子,也就是占了同陸景堂血脈親近的便宜,他們家兒子弟弟侄兒可是讀書人,才子
景年一個都不愿意應,他是瘋了才會幫著外人往他阿兄身邊塞人。
好在大堂嫂眼明心亮,看出景年逐漸不耐,連忙找借口將人哄散,讓景年喘了口氣。
他是沒學會阿兄的本事,稍微泄露點氣勢,一群人便噤若寒蟬,省得聽這些讓人糟心的廢話。
堂伯堂嬸也拜見過了,景年干脆起身告辭。
陸文敬一家連連挽留,留他在家用午飯,景年原本是預留了這個打算的,現在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了。
他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還有事要辦,哪怕理由含糊,一家人也只能起身送他離開。
然而行至外院,門房匆匆來報,說陸少爺和陸小姐來訪。
這一家子大半都是姓陸的,就連景年和三郎這兩個客人也姓陸。
景年原本沒在意,可陸二郎聽了門房的話,頻頻拿眼偷瞧景年,眼神卻不敢正視他。
景年這才察覺到不對,果不其然,片刻后,他和三郎,跟陸景賢兄妹三人撞了個面對面。
三郎在景年身側,冷嗤一聲。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夠陸景賢他們幾個聽見。
景年知道是何緣由,早些年他們一家來了京城,二房卻還在老家,雖然搬到了陸家村,可兩個村子并不十分遠。
而且只是分家,陸滿倉和陸劉氏還活著,不可能真的完全不管他們了。
陸文仲和小劉氏兩口子不是刻薄人,他們完全接了大房的造紙生意,日子比以前寬裕太多。
雖然還要供兩個兒子讀書,但三郎四郎兩個又不像陸文達,能毫不心虛的拿讀書的錢揮霍。
他們兩個讀書不好,自己心里也清楚,越發不好意思多花家里的錢,反而儉省得很。
因此二房夫妻頗是攢下了一筆家業,平日生活過得好,不時吃頓肉,還惦記著給陸滿倉和陸劉氏送一些去。
可這老兩口,偏心是偏到了骨子里。
如果說一開始是因為陸文達會讀書,指望這個兒子給他們帶來榮耀所以偏心他,后來就是偏心偏成了習慣。
再有,陸景堂雖然連中三元三元,榮耀加身,卻沒給他們這當爺爺奶奶的什么好處,就給了些吃的用的。
平日說起來,還會被人指指點點,說就是這兩個老昏貨,耽誤了他們陸家的麒麟子。
三元及第啊他們竟不讓讀書,好好的孩子退學務農,這得多昏的腦子,多狠的心。
陸滿倉和陸劉氏想辯解,說是陸景堂自己沒考過陸景賢,可這話說出去哪個信,一個三元及第,一個那會兒還在死磕鄉試。
兩人不但沒享受到陸景堂的榮譽,反而就差被釘在恥辱柱上了。
若是大房能安撫一番還好,然而整個大房,陸文元和陸楊氏想不到這一茬,陸景堂巴不得旁人說,免得這對站在陸景賢身后的老人再給他惹麻煩。
這樣一來,老兩口心里漸漸對陸景堂已經整個大房存了怨氣,越發偏向三房,好像想以此來表現他們的不滿和憤怒。
然后大房就跟著陸景堂整個兒的搬去了京城。,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