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聽得心癢難耐,恨不能當場尋來鞠球,好好找找舊時樂趣。
李士杰和薛忠寶聞聽,直言明日恰好有比賽,邀他同去,看看旁人賽球,他們也可去場子里踢著玩一玩兒。
景年欣然應諾,三郎也好奇得很,他沒踢過蹴鞠,但他是個愛湊熱鬧的,聽景年他們說得有趣,便十分感興趣,嚷嚷著要同去。
薛忠寶撓了撓頭“是,明日有賽,不礙今日耍子。”
“我得回去了。”景年說“今日在外玩樂一天,還未讀書習字。”
他每日五張以上的大字,除非病重,否則雷打不動。
薛忠寶一聽他這么說,不敢再留他。
景年跟他們不一樣,他和李士杰,早晚接了家里的鋪子,景年可還是要科舉的。
景年問“對了,士杰呢我跟他說一聲再走。”
薛忠寶笑道“睡著呢,他呀,酒量極淺,大概要醉到晚間才能醒。”
“嗯”景年啞然失笑,要知道,中午可是李士杰提起要喝兩盅,結果他竟然是酒量最差的一個。
“行吧,那我就不去擾他了。”
景年跟薛忠寶約了明日見面的時間地點,便離開了薛家酒樓。
回了自己家,先去洗漱,換一身干凈衣裳。
從浴間趿拉著木屐出來,就被守在外頭的三郎抓住了。
景年躲了一下他伸過來的手“三哥,何事。”
“你看這是什么”三郎腳下動了動,景年低頭一看,是個蹴鞠。
“哪來的”景年下意識活動了一下腳踝,他踢花球可厲害了,準頭也好,李士杰和薛忠寶都不如他,不過那是好些年前的事了。
“當然是買的。”
三郎沒玩過這個,不過他從小愛動,手腳協調,兩只腳來回擺弄著鞠球,倒還有點兒模樣。
他試了幾下,問景年“要不要玩玩兒咱們先練練。”
景年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寬松的道袍和腳上的木屐,忍下心頭癢意“現在不玩兒。”
他得去寫大字,不能將功課拖到睡前再做。
“好吧。”三郎曉得他有多堅持,又邀請松煙“來踢球啊”
松煙垂手拒絕“三少爺您去耍吧,小的要給少爺磨墨。”
景年說“我自己磨,你去跟三哥玩去吧。”
松煙還是拒絕“小的不會蹴鞠。”
成吧。
三郎自己踢著鞠球出去,吆喝家里年輕的下仆同他一起耍。
景年寫完五張大字,又讀了會兒書,剛放下書冊準備松快松快,聽見彩霞來報,到晚膳時間了。
只能先吃飯了,吃完飯不好立刻運動,歇了兩刻鐘,景年被三郎拖出去踢球。
院子四周的廊檐上掛滿了燈籠,照得院子里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