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年點點頭,也不知這蹴鞠館的主人是誰,一番巧思,管理得也好。
三郎看了這一場球,真成了紅隊的支持者,之前跟景年一樣,只是隨著朋友一起,李士杰和薛忠寶說支持紅隊,他們就跟著一起支持。
現在也不嫌棄李士杰說得多了,追著他打聽紅隊的種種消息。
之前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李士杰攤手“這支球隊是外地來的,也就踢了幾個月吧,我也沒看幾場。”
“外地的”
“昂,之前有個青龍隊,是京城一個閑漢混混小幫派青龍幫組起來的,球踢得很臟,跟紅隊的人起了沖突,兩隊約賭,就是在這個場子里,紅隊那叫一戰成名,把青龍隊踢得面無人色,碾壓打那以后,青龍隊就散了,其中一半人都不愿意再上蹴鞠場。”
三郎聽得心馳神往,景年好奇問“他們就叫紅隊嗎”
這名字氣得好隨意,今天跟他們對戰的白隊,實際上叫大風隊,他以前也是踢過一段時間蹴鞠的,曉得一般固定球隊都會有個固定名號。
“是啊。”李士杰說“聽說因為他們第一回上場,問他們名號,當時他們隊穿紅衣,就叫紅隊了。”
薛忠寶笑著補充“不是紅衣,是褐衣。”
可能覺得褐隊不如紅隊吉利好聽,叫了紅隊,由此定了名號,后來干脆直接改穿紅衣踢賽。
李士杰酸溜溜地說“薛胖運氣好,那日正好在球館,看了紅隊那場成名之戰。”
三郎憧憬道“咱們也組個球隊怎樣”
李士杰哈哈大笑起來“咱們”
他脖子轉了半圈,被他看到的景年和薛忠寶,都搖頭擺手。
大家很有自知之明,小時候可能腦子一熱就沖了,現在嘛喜歡和擅長,那是兩回事。
李士杰笑嘻嘻道“三哥,我們是不行,你要是有意,我幫你尋幾個厲害的。”
三郎其實也是一時腦熱,但同伴沒一個贊同他,就連堂弟都拒絕,他心里升起一股不服“你們怎么不行了我昨兒還看年哥兒踢球,踢得可好。”
李士杰和薛忠寶心知定是昨晚景年找鞠球練習了,回憶少時一起耍的日子,薛忠寶說“年哥兒就是我們三個里頭踢得最好的。”
李士杰點頭“對,不過年哥兒身板不夠壯實,你想想剛才那比賽,多有沖撞,之前還有在賽中被人踩斷腿的”
三郎一驚,虧得年哥兒沒同意,要是真答應了,回頭受點磕碰,他那家是回不了了,阿娘都得收拾他。
薛忠寶見他神情不好,安慰道“年哥兒若是想賽,可以去踢白打。”
“白打是什么”三郎被轉移了注意力。
景年簡單解釋了一番,白打就是他踢的那些花樣,從一人場到十人場都有,對抗性不如他們看的這個,考驗的是技巧,花式繁多,觀賞性十足,他以前還經常踢給爹娘兄姐看。
三郎聽得入迷,這京城不愧是一國之都城,連玩耍的花頭都這么多。
“不過我馬上要入國子監讀書,大約沒多少時間蹴鞠,三哥你要是想玩兒,勞請士杰和忠寶你們兩個,多看顧他一些。”
李士杰拍著胸脯“一家兄弟,說什么客氣話。”
薛忠寶憨憨道“年哥兒你休沐了可以來尋我們玩兒。”
幾人說著話,往外場走去,他們買的票是可以下場踢球的,不玩浪費了,三郎吆喝著要去耍。
路上碰見幾個端著匣子的少年侍從,身后跟著球館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