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不愧是業內泰斗,深入淺出,建筑專業的學生覺得自己有學到知識,別的專業的學生也覺得自己對建筑學的了解加深了,引起了他們對建筑學的興趣,也感受到的建筑人的不易。
一節公開課上完,景年覺得受益匪淺,在眾人簇擁著衛老離開的時候,也拿著筆記本準備離開,卻被校領導叫住了“同學,你來一下。”
被學校領導叫去,給衛老一行當隨行接待人員,一直到中午午飯過后來回到宿舍,一進門,就被寢室里三個室友堵著,要讓他交代清楚,到底還有什么隱藏身份沒告訴他們。
景年“”
這是現實中,以為寫小說呢,套一堆馬甲。
周鵬飛嘆氣“我現在回想起大一時候,同情少爺的我,就覺得應該多同情一下自己。”
金洲趴在桌上,作崩潰大哭狀“天啊,邵大佬的親傳弟子在我們宿舍住了這么久,我竟然連大佬一次面都沒見著。”
“等等。”景年叫住他,“糾正一下,邵叔不是我老師,他他是我舅舅朋友,因為我學這個才帶著我漲漲見識。”
馮濤說“邵大佬跟你舅,該不是什么過命的交情吧”
金洲“就是,我記得之前有個什么新秀建筑師,說是邵大佬侄子還是什么,也沒見大佬給他個眼色。”
那種級別的大佬,都很忙的好吧,除了自己學生,哪有時間帶親戚朋友的孩子長見識。
更別說海門峽水利水電那種級別的工程都帶著景年去了,說不是他親傳弟子,誰信啊。
景年不吭聲了,邵鈞是有跟他說過,回頭帶他見過他的老師,看要不要拜入他這一門。
邵鈞的老師是跟衛老齊名的業內泰斗,在國外主持一個大型項目已經好幾年了。
“老四,不,少爺大哥”金洲往景年面前一拜“看在咱們兄弟一場的份上,讓邵大佬給我簽個名吧。”
景年無語“他又不是明星。”
金洲“明星算什么啊,邵大佬才是我輩建筑學子的偶像。”
周鵬飛幽幽吐槽“你上午上完公開課才說,衛老是你的偶像。”
金洲“誰規定我只能有一個偶像了。”
景年經不過他磨纏,答應幫他問問,金洲立刻高興起來,上供一樣把自己的零食抱過來讓景年挑。
景年拿了包干脆面,金洲給其他室友散了一圈,自己也咬著一根壽司鴨脖,壞笑著說“你們看沒看見鄭家興,走的時候恨不得腳上裝倆輪子直接飛出去,那臉青的,跟中毒了似的。”
他說得有趣,景年差點兒脆面給嗆住,回想起來整場講座,鄭家興好像確實坐立不安的樣子。
他沒有太關注鄭家興,但那人坐他旁邊,動來動去像椅子上有針。
金洲“兄弟們,你們說鄭家興這回會不會服軟來找咱老四認錯道歉”
周鵬飛“有可能,咱老四這背景,梆硬,他踢到鐵板了,來道歉不是應該的”
景年“”
這個形容,怎么聽著怪怪的。
馮濤卻說“我覺得不一定,四年了,你們還不了解鄭家興心眼兒還沒針尖大,還死要面子,今天是他先挑的事,但你們信不信,他絕對把仇記在老四身上,覺得是老四坑他。”
眾人“”
還真有這個可能,鄭家興就是那種“我不可能有錯,錯的一定是別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