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麻生秋也低聲道“我沒有帶他走。”
阿蒂爾蘭波一怔。
麻生秋也對中也保留了內疚,但是不后悔,“我讓他留在了原地,第一時間就帶你去醫院,你流了很多的血,我要救你。”
“蘭堂,我要救你,其他人都是其次的。”
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孤兒在原地無依無靠,幾乎不是麻生秋也能做出來的事情,偏偏他做了,為阿蒂爾蘭波放棄了年幼的荒霸吐
這是他十六歲的幻想,十七歲的計劃,二十歲的選擇
“你是我喜歡的人,我不救你,誰還能來救你”
“”
阿蒂爾蘭波被事實刺痛了。
他出事后,法國沒有來人尋找他,任由他失去記憶。
麻生秋也上前兩步,用手擋住了會刺眼的夕陽,不愿看到那雙波光粼粼的金綠眼眸里出現哀傷,用法語繾綣地說道“中也是我們的孩子,不是什么任務目標,我是把他當作與你有聯系的孩子來撫養的,他也是發自內心地把我們視作父母。”
怎么可能就這么簡單放過了。
用一句“孩子”就能抹消欺騙,回到過去那樣嗎
阿蒂爾蘭波心里劇烈地起伏,回彈的憤怒不再是像之前那么高,但是也沒有完全諒解對方的欺騙。
想要老婆,又想要兒子的男人不值得信任。阿蒂爾蘭波惱恨,又為“我要救你”感到了一陣荒謬和鼻頭的酸澀。自己何時需要一個普通人來救了,還不是自己當年太虛弱無助,身邊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
世界這么大,只有秋也對他伸出了手。
對方背著他跑出了爆炸之地,把他送入不需要身份證明的港口黑手黨醫院,為他的養傷和開銷不辭辛苦地去工作。
阿蒂爾蘭波看著麻生秋也逆光站著,好像邊緣散發著溫暖的光。
“戰爭結束了。”
“忘記任務吧,蘭堂。”
是啊,戰爭結束了好多年,法國是戰勝國之一。
我能忘記嗎
我能當作一切不存在嗎
我能心安理得地以失憶為借口,留在日本,繼續生活下去嗎
秋也你是我碰到最狡猾的欺詐師了。
為了安撫傷心的愛人,麻生秋也把這輩子的話術全部用上了,情真意切,那番真心話把旁邊的尾崎紅葉都感動了。
他成功打破了阿蒂爾蘭波的死寂。
他得到了阿蒂爾蘭波一記拳頭,猝不及防地捂住肚子痛彎了腰。
柔弱的港口黑手黨首領被輕而易舉掀翻了,麻生秋也眼冒金星,身體在摔倒前被阿蒂爾蘭波拽了起來,衣領勒住了呼吸
麻生秋也驚慌。
這和想象的發展不一樣啊我的劇、劇本又寫錯了
事情應該還沒有無可挽回才對
阿蒂爾蘭波的目光幽冷,怒火來地遲,發泄的也遲。
“如果你是異能力者”
“我發誓一定讓你滾進醫院躺半年,而不是讓你在我面前混過去。”他用力的掐住了麻生秋也的臉頰兩側,讓對方無法開口,“閉嘴,我不想聽見你玩弄人心的言語,你當我眼睛是瞎的,耳朵是聾的,大腦停止了運轉嗎還是世界上就你們是聰明人”
阿蒂爾蘭波一針見血地說道“你就是喜歡中也君,包庇亂步君,縱容著太宰君拿你的音頻來對付我”
“你這個男人,把承諾我的東西分給了其他人,還振振有詞。”
“我再問你一遍”
“你愛的是我的身體,還是我的靈魂”
“回答錯誤,我就坐飛機回法國,讓你抱著那些小崽子生活去吧,反正我沒有他們重要對不對”
“啊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