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嘲笑你。
他在掌心中這么寫道。
你需要治療,你的同胞們會給你找治療耳朵和眼睛的醫院。
等你的身體康復了,隨時能回來看一看這里。
如果你不愿意離開,我會為你溝通,讓醫生前來為你檢查。
不要傷害自己,不要傷害別人。
他不斷地擦拭和重新書寫,把皮膚擦到發紅,成功將巴黎圣母院的意圖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說出來,并且表達了自己想要救助對方的想法。
真正讓卡西莫多一下子失去反抗的力道,呆呆地望著麻生秋也的是另一句話。
請你相信這個世界,卡西莫多。
我愿意幫你。
卡西莫多目不轉睛,似猙獰,似困獸的情緒隨之減淡。
他由魔鬼變成了人。
受盡人白眼和嘲笑的卡西莫多嗚咽,拼命地點頭,渴望抓住留下的機會。
麻生秋也心中嘆息,始終是延遲方式。
除非世人能接受丑陋。
暈輪效應帶來的以偏概全太過可怕,人們愿意相信美麗的人有一顆美麗的心,也不愿意相信丑陋的人有一顆勇敢善良的心。
這也很正常,卡西莫多是歷經了挫折的轉變才覺醒了善惡觀。
愚石也要有打磨的機會。
他上前與巴黎圣母院的主教溝通,希望給卡西莫多一點留下的時間,自己愿意贊助巴黎圣母院的這位敲鐘人,宣揚巴黎圣母院的善行。主教的神情不是很好看,見對方是真心實意地想要幫助卡西莫多,也不禁為善行而動容。
片刻之后,在巴黎圣母院的一間會客室里,麻生秋也從無奈至極的主教的口中得知了卡西莫多的來歷。
一個意外的突兀的來歷。
卡西莫多是在戰爭結束后的那一年,突然出現在巴黎圣母院的鐘樓,當上敲鐘者,對方不肯離開,任何人驅趕他都會遭到拒絕和反抗。
麻生秋也愕然地回頭去看跟著他們過來的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仍然用那份祈愿的目光看他和主教,這讓他產生了強烈的違和感,卡西莫多若是對撫養他長大的克洛德副主教如此眷戀,算是情有可原,但是巴黎圣母院的主教已經仁至義盡了啊。
這位主教并未撫養過卡西莫多
卡西莫多不是在巴黎圣母院里長大的人,對方是外來者
麻生秋也突然清醒過來,渾身冷汗,現實不是原著小說,沒有那么多中世紀的愛恨情仇。要么卡西莫多穿越了時間,從十五世紀的世界來到二十一世紀,要么就是卡西莫多不正常,畢竟法國的現代宗教沒有黑暗到十五世紀的程度
對卡西莫多的濾鏡,在這一刻拆卸了下來。
“不對”
“露西帶我走”
麻生秋也的醒悟晚了一步,巴黎圣母院的所有人和游客被定格了下來。
露西的空間系異能力波動一閃而逝。
逃跑是不可能的。
卡西莫多癡癡地望著虛空,望著主教和麻生秋也,嘴里磕磕絆絆地說道“丑丑美美”
整個世界,變成了十五世紀的喧囂場景,一場比丑大會在盛大召開。
這場持續了七年的“故事”在進行之中。
莎士比亞書店,神秘的歌劇創作者沒有靠近巴黎圣母院,而是手持筆和草稿,笑意盎然地說道“我們的戰斗還沒有結束啊。”
“我和你打賭,你走不出自己的故事的圓滿結局,你說你相信世人。”
“為此,我的異能力被封印了七年。”
“維克多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