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當然沒有。
奧斯卡王爾德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訕笑。
“當一個旁觀者就可以了,如果要為他們做一些事”麻生秋也最后瞥過他,翻開銷量第一的湯姆叔叔的小屋。
奧斯卡王爾德豎起耳朵。
麻生秋也想到了文野原著里坂口安吾的所作所為。
“記錄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生平,家庭,死亡的原因,讓他們不用成為一個歷史的符號、一場戰爭下渺小的數字。”
“或許,未來無數人會感謝你的。”
結合歷史的發展,麻生秋也恍然發現太宰治為何會跟坂口安吾成為朋友,不是對方在港口黑手黨有多么厲害,而是這份理念閃爍人文主義的光輝,與為自己而活的港口黑手黨成員有了鮮明的區別。
原來,在他的世界有這么多等待被人發現的亮點。
自己只是懂得拾人牙慧罷了。
他意興闌珊地看書,文字上的感情被剝離開來,讓他只能冷冰冰地閱讀里面的內容,少了過去全身心投入閱讀的愉快。
明明看的是英文小說,麻生秋也的耳邊仿佛有人在輕聲控訴,似乎響起了詩人癲狂而哽咽的吟唱。
那是一首寓意不詳的詩歌。
在巴黎公社戰敗之后,也就是下個月會被人寫出來。
軍營里的孩子,敗壞了我的心。
在船舵上,人們看見,大兵們露骨的畫
噢,奇妙的河水呵。
帶走我的心,將它徹底洗凈
打算回家聯系母親的奧斯卡王爾德,在出門前回頭去看麻生秋也。
對方看著書籍走神的模樣讓他有一絲擔心。
“秋”
“沒事,看累了。”
麻生秋也合上書,熄滅了晚上的煤氣燈,任由身影被夜晚的陰影覆蓋,成為公寓里的一抹若隱若現的幽靈。
“你回家吧,與家人團聚是人生的一大樂事。”
“我休息一會兒。”
我被你傷害,只能在另一個世界茍延殘喘,怨恨命運的可笑,而你呢
蘭波
你為什么要在我的耳邊呼救
我不想聽到不想再管你的一絲一毫破事了
簡王爾德聽了兒子的話,大吃一驚“奧斯卡,這是你的想法”
為巴黎公社的成員記錄信息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很少,無疑需要記者的身份,奧斯卡王爾德僅僅是一名在校的學生,無法做到這種看似簡單、實際上根本辦不到的事情,所以奧斯卡王爾德去求助自己人脈廣泛的母親。
“不是。”奧斯卡王爾德不會冒名頂替,而是誠懇地說道,“跟我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把選擇權給了我,他并不想讓我去摻合巴黎公社的事情,只是說了這個辦法而我覺得很不錯。”
“母親,我尊敬的王爾德夫人,您的兒子不會跑去法國巴黎,卷入這場法國人的內斗,但是我希望自己能做出一些事情。”
“巴黎公社必敗無疑,他們的努力也許是徒勞的,我希望自己可以做到什么,哪怕是間接推動什么,我聽說許多參加巴黎公社的人是一些工人家庭的孩子,他們十分年幼,最小的可能才十二歲”
“老人,青年,婦女,孩子,連許多少女也勇敢地參加了。”
“這是人類的一次偉大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