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說道“那就押去年的冠軍。”
奧斯卡王爾德搖頭“這個沒辦法押。”經過奧斯卡王爾德的講解,麻生秋也才知道“流浪者”的名字意味著什么,一群散人為了參加比賽組成的球隊都愛叫這個名字,在總決賽開始之前,誰也不知道是哪支“流浪者”球隊闖入總冠軍,杜絕了取巧的可能性。
麻生秋也把目光放到“皇家工程師”球隊上,蹙起眉頭,一群工程師去踢足球這一聽就不像是正經的球隊。
“還有其他熱門選擇嗎”
“牛津大學球隊,伊頓公學球隊,伊東學院球隊”
奧斯卡王爾德把名校的球隊們一說,麻生秋也知道王爾德對牛津大學有好感,對方以后就是牛津大學的學生,便平靜地說道“押牛津大學吧,不必押冠軍,我押亞軍就好了。”
奧斯卡王爾德一樂,“比分方面呢”
麻生秋也搖頭“我不太懂,你自己估算著押吧。”
奧斯卡王爾德屁顛屁顛地跑去玩了。
麻生秋也嘴角微抽,賭博這種事情,英國人開心就好吧。
三月十六日,足總杯決賽進行中,愛爾蘭人的黑啤酒暢銷,酒香在路邊的酒館里飄來,每個人津津有味地討論足總杯的結果。
幾個小時后,比賽冠軍誕生了。
外面激烈的喧囂聲嚇到了在公寓的麻生秋也。
麻生秋也停下筆,拉起窗簾,去看外面,不少愛爾蘭市民奔跑出去,爭相告知,他遠遠低估了十九世紀的人的無聊程度。
隱隱約約,他聽見外面的人在喊。
“比分二比零冠軍是流浪者球隊”
哦。
英國公司賺了。
麻生秋也拉上窗簾,背靠著墻壁,耳邊傾聽那些嘰里呱啦的外語,身處于異國他鄉的亡者也忍不住被他們的開心所感染。
時代在進步,簡單的快樂變得稀少起來。
靠小賺一筆的奧斯卡王爾德連續七天都樂呵呵,逢人就說牛津大學的足球隊很不錯,明年再押這個學校。這段時間,奧斯卡王爾德還認識了一個為他跑來跑去的小跟班,對方極為崇拜他,說是為了感謝他的資助,使得他重新恢復了上學的機會。
奧斯卡王爾德本來是否認了,奈何對方認定了自己,他仔細一想,咦,這名少年不就是在人群里賣過才藝的人嗎
打賞對應上了。
他果然是一個好人,所以得到了回報。
奧斯卡王爾德心情飛揚,直接給蕭伯納介紹了好的音樂老師,“在愛爾蘭想要成為音樂大師,得拜一個好老師,在學校里閉門造車是無法成才的,我等著你為我免費演奏音樂的那一天。”
奧斯卡王爾德把這件小事說給麻生秋也聽,麻生秋也深刻感受到了人脈的威力,王爾德的舉手之勞,可能就是一條常人得不到的捷徑。
正如他自己,拜師夏目漱石后才有了接觸日本政府的資格。
麻生秋也沒有打擊王爾德的熱心腸。
讓蕭伯納早點發現自己的音樂天賦不足以吃飯比較好。
這條路貴啊。
“篤篤”公寓有人敲門,奧斯卡王爾德想到了自己購買的東西,“我給你買了一些訂做的衣服,你的衣柜該填滿來了,上流社會的紳士怎么能沒有自己的替換衣服。”
麻生秋也對他故作成年人的體貼行為有一些暖心。
十七歲的少年還不懂得討好別人。但是,他莫名感覺眼熟。
恍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