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生秋也至今不敢復盤自己死亡的意外。
因為他怕自己是被蠢死的。
因為他怕自己在書上寫的全是名字反過來的愿望。
他想殺的人,他想愛的人,他想要幸福的家庭統統化為烏有,這讓麻生秋也不止一次內心詛咒著許愿道具的存在。
“蘭波,如果可以不用再做插足婚姻的事情了。”
“秋無法忍受嗎”
“是的。”
“那我就讓魏爾倫離婚吧。”
阿蒂爾蘭波給出了隨心所欲的答案,表現出了相當的信心。
麻生秋也有一點點懷疑,事情會這么順利嗎
阿蒂爾蘭波冷不丁說道“如果我成功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嗎我是說不是姓氏的那個名字。”
麻生秋也“”
阿蒂爾蘭波抱怨道“你為什么總是喊我蘭波。”
麻生秋也我連蘭波都不想喊你
麻生秋也轉移話題“讓。”
對方的全名是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
阿蒂爾蘭波一聽,抗議不斷,抱住了對方的半個身體,“是阿蒂爾是阿蒂爾,不是在法國爛大街的讓”
法國大街上的路人們不樂意了,爛大街怎么了,別說出來啊
第二天。
因為跟妻子離婚的這件事。
阿蒂爾蘭波和保羅魏爾倫就爆發了尖銳的矛盾。
保羅魏爾倫口口聲聲“我不能跟她離婚,我有家庭,有孩子,失去金錢,我們就無法生活了”
說來說去,就是不想離婚而已
金錢
我沒錢也可以生活。
阿蒂爾蘭波瞧不起他的三心二意,直接離開了住所,留下了被水果刀插穿了手掌,在原地哀嚎的保羅魏爾倫。
四處打聽之后,滿心挫敗的阿蒂爾蘭波在睡大街之前,找到了麻生秋也的落腳地。
阿蒂爾蘭波想給對方一個驚喜。
他興沖沖地發揮四肢靈活的優勢,從三樓的窗戶外爬進去。
房間被窗簾擋住了。
他坐在窗沿處,“唰”得一下拉開窗簾。
昏暗的房間內染上橙色的光芒,被落日前的斜陽照亮了半邊。
床邊,散落著男士的西裝外套、襯衣和繃帶。
黑發男人對著一面鏡子,赤裸著上半身,檢查后背,從肩頭到腰肌,密密麻麻的縫合線拼湊出了可怕的上半身。
腰后,縫合線分割開了一個青黑色的紋身。
他側著臉,面孔無暇,脖頸處,一道橫截線觸目心驚。
宛如被人斬首過。
著名的圣塞巴斯蒂安畫像上,因為堅定的信仰,拒絕國王的追求,從而被亂箭射死的美男子,也沒有這般殘酷的下場。
這是被分尸啊
阿蒂爾蘭波的四肢百骸發涼,笑容僵在臉上。
黑發男人似乎被陽光驚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