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王爾德把門鎖死,不聽,不聽。
“我給你帶了一些牛肉干、果干、瑞士運來的酸奶、還有你托我買的外國書籍,希望沒有遺漏的東西。”
麻生秋也把大衣外套和帽子掛在了架子上,找到寬敞的桌子,將帶來的禮物放下。他還未轉過身,奧斯卡王爾德伸出雙臂,想要撈住自己夢寐以求的腰身,結果被麻生秋也感應到了動靜,捏住了手腕。
奧斯卡王爾德“嘶,輕一點手臂會斷”
麻生秋也把他的手臂丟開,扎心地說道“你又胖了一點,看來在倫敦適應的不錯。”
奧斯卡王爾德聽不得“胖”這個詞,大聲反駁。
“我這是健美”
“嘖,蕭伯納不在身邊,你就偷懶了。”
“他要去學音樂,未來也不會讀牛津大學。”
奧斯卡王爾德頗為遺憾,自己的健身教練兼小迷弟就這么離自己而去,奔向了音樂的道路。
麻生秋也撕下一塊牛肉干,塞入王爾德嘴里。
“下次介紹莫泊桑給你認識,那也是一個健身達人,比你這身虛假的肌肉要厲害多了。”
“我會減肥的”
奧斯卡王爾德邊吃邊發誓。
歐耶,今年沒有蘭波王秋是他一個人的了
國外某個戰亂的地方,加入了荷蘭雇傭兵的阿蒂爾蘭波,吃著軍營的食物,后悔極了,不就是被逼著寫作嗎自己可以在王秋先生身邊吃吃喝喝,不用這么累啊
舉目無親,身邊都是糙漢子,阿蒂爾蘭波的文藝細胞在抗議,凄凄慘慘,無法在雇傭兵的環境下寫作。
他憋著一股氣我要堅持。
堅持到哪一步
大概是王秋先生來抓他的時候,他一定會擺出最好的姿勢,抱住王秋先生的大腿痛哭流涕
這一等,就是許多個月。
奧斯卡王爾德、阿蒂爾蘭波又長大了一歲。
跨入了二十歲的大門。
文野世界的加布把自己的身體年齡進一步調整,讓自己符合一個快要十六歲的男孩的程度。
在日本的太宰治、中原中也相繼成長,太宰治開始了滿世界亂飛的旅程,中原中也對秋會社的管理變得心應手起來,江戶川亂步的年齡仿佛定格了,坐在武裝偵探社望著玻璃球,好似能從里面看到世界的縮影。
控制了不止一個黑衣組織的阿蒂爾蘭波,利用愛人留給他的遺產投資了一個又一個醫藥企業。
他瘋狂地收集“復活”的希望。
全世界所有渴望“復活”的人都默默地看著他,偶爾會一些意想不到的幫助。
沒有人打斷阿蒂爾蘭波公然觸犯禁忌的行為。
比他更強的超越者都默許了,比他更有錢的資本家都按耐住了,有一個異能大國站在阿蒂爾蘭波的背后,支持他用黃金屋對全世界懸賞“復活”的機會。
無數人嫉妒著、祈禱著、想要見證奇跡。
能成功嗎
隨著近代醫藥企業的迅猛發展,阿蒂爾蘭波手里的資產越來越多,到了這一步,好像怎么也花不完。
但是,阿蒂爾蘭波再無花錢的滿足感。
他的心里破了個洞,漏著風,無人為他修補心扉。死亡讓他原諒了麻生秋也生前的過錯,也承認了自己做人的失敗,他們的愛情終究是以傷痛大過甜蜜的形式留了下來。
阿蒂爾蘭波把橫濱市的摩天輪強行買了下來。
他讓摩天輪全天免費。
他想要摩天輪永遠為自己和秋也旋轉不息,承載著其他相愛的人,讓人們銘記著秋也對他說過的承諾。
事與愿違,橫濱市的市民反而失去積極排隊的樂趣,等人流量降低之后,阿蒂爾蘭波倉促反應過來,調整回了之前自己和秋也約定的免費時間,其余時間正常收費營業。
為此,港口黑手黨的森鷗外嘲笑了阿蒂爾蘭波,說對方沒有學到秋也君的賺錢精髓。
這件事不知怎么被阿蒂爾蘭波知道了。
森鷗外有幸單挑了超越者,并且躺進了醫院過年。
年初。
一月十日,阿蒂爾蘭波來到橫濱市的墓園。
這個刻骨銘心的生日,阿蒂爾蘭波通常是不敢留太久。而這一次,他克服了對夜晚漫天煙花的恐懼,把自己藏在了亞空間的夾層里,蹲守著一個人。
許多熟人們會來祭拜麻生秋也,擺放禮物。
一波又一波的人來了,走了,紛紛避開了接近凌晨的時間點,最后是一只三花貓從墓碑上跳下,離開了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