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在他們的頭頂上空綻放。
麻生秋也死后,橫濱市民每年都能看到這諷刺的煙花,內心嘀咕著是哪個大佬想出來的主意。
阿蒂爾蘭波無動于衷,諷刺也好,辱罵也好,他在最初或許會難過,無法抵御住外界的惡意。等他為了麻生秋也走遍世界后,他見到了更多悲慘的人,普通人的凄苦超過社會上層人的想象,他只是其中一個不幸的人。
他在橫濱市的墓園里等到了天明。
想抓的人,沒有來。
對方仿佛知道這座墓就是一座意義不大的衣冠冢,放下了地獄一季之后,不再祭拜第二回。
阿蒂爾蘭波吐出白色的水霧,搓了搓手掌,金綠眼眸里的寒光收斂,似乎在可惜什么。
歷經這么多事,阿蒂爾蘭波早已不是過去的自己。
他學會了悲憫,也找回了冷酷。
“真想見一見你詢問秋也的過去。”
麻生秋也,十六歲前記憶不全,感情有缺失。
麻生秋也與蘭堂就像是兩個殘缺的人,當一方變為健全的人之后,不健全的那人就惶恐著對方的離開。
八年下來。
麻生秋也為這個家庭,承擔了多大的壓力
你崩潰了。
我也因你的放棄而崩潰了。
阿蒂爾蘭波坐在衣冠冢前,雙臂摟住了墓碑,黑發卷曲地落在后背上,卻失去為他撫摸長發的手,未修剪的頭發如同海底幽深的藻類一樣盤繞在地面。
“我恍惚感覺到你在我的身邊,藏在人群里,每個人都像你,每個人又都不是你。”
“你化作蕓蕓眾生里的一員”
“來陪我了嗎”
倫敦的街頭,人們換上了冬裝,用厚厚的衣物裹住自己,瑟縮地走在路上,凍紅的臉頰和紅鼻子成為了常見的模樣。
麻生秋也不經意間回頭去看一個戴耳罩的歐洲青年。
白色的毛絨耳罩吸引他的視線。
奧斯卡王爾德拉了拉他的衣袖,習慣性地問道“那人有什么特別的嗎”
麻生秋也說道“沒有。”
麻生秋也又說道“只是想起了記憶中怕冷的人。”
他低聲感慨道。
“溫暖的季節,何時到來”
半個月后,通過王秋經營多年的關系網,法國監獄、荷蘭雇傭兵軍團收到了跨國郵寄的保暖物品。
送給監獄里的保羅魏爾倫的禮物為匿名。
送給離家出走的阿蒂爾蘭波的禮物寫著假名你生氣的爸爸。
與此同時,文野世界的加布收到媽媽布置的家庭作業。
給所有認識的人送新年禮物。
作者有話要說10月8日的更新奉上。
小劇場
麻生秋也哼。
金發蘭波吐舌。
金發蘭波你為什么給監獄里的那個家伙也送啊
麻生秋也順手,你就當作我沒有送。
金發蘭波好吧。
麻生秋也加布,記得完成我布置的家庭作業。
加布好噠,我在想
麻生秋也千萬給我正常一點
加布我很正常呀。
麻生秋也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