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歌德從來都不會詳細說異能力,以前更是委婉地告訴他,“浮士德”是一種溝通魔鬼的力量。
這些是魔鬼的反噬,還是精神上的多重人格
被半強迫地發生情人關系之后,看似親近的男人仍然一團謎,他忽然感覺到了無與倫比的陌生和憤怒。
這個人,真的是歌德嗎
保護我的黑影去了哪里,能不能再次見到
席勒不再關心保羅魏爾倫的去留,瘋狂地想知道真相。
他掀開被子,踉蹌地去追蹤后續。
有了席勒的突然反水和英國的暗中干涉,保羅魏爾倫被險之又險地救了出來,趴在不斷移動的金發青年背后。
保羅魏爾倫虛弱至極,揭不開眼簾,睫毛在潔白的皮膚上打下淡淡的陰影,他的身體被拿去做了各種實驗,精神尚未從被指令控制住的狀態里解脫出來。
被德國關押了數年的保羅魏爾倫無法動彈,用盡全部力氣地說道“把我的心臟挖掉”
背著他的人將略微下滑的保羅魏爾倫往上托了托。
“沒了心臟,人不就死了嗎”
“歌德”
“你是說你的心臟是歌德制作的需要斷開他的力量”
“嗯”
“到了船上,我再幫你想辦法”
“不行”
“我說可以就可以,你少說話,別影響我跑路”
“”
保羅魏爾倫不說話了。
克隆體與基因者的本體近距離地在一起,心跳和血液仿佛要流通到一起,思想沖破了人與人的身體束縛,可以輕而易舉地通過幾個字就進行交流。
金發藍眸的“羈風之人”沒聽見一路上的聲音,還不習慣地回頭瞅了瞅魏爾倫,誤以為自己是背著一具尸體。
等上了船,有了接應,金發蘭波把保羅魏爾倫放下。
金發蘭波嘴角上挑。
他看到魏爾倫心灰意冷的模樣并不在意,想想對方都干了什么事吧,能在德國手里再次被救出完全是意外。
他也沒有預料到自己一路順藤摸瓜查找,會引發對方的感知,所幸保羅魏爾倫判斷準確,當機立斷,在沒有跟金發蘭波聯絡上的情況下就引爆了兩人之間的特異點,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也給予了金發蘭波救人的機會。
他們之間的聯系比想象中要緊密危險,牧神當初,很可能就是想要拿“黑之12號”來尋找自己。
從誕生到現在,法國最離奇的兄弟才有了正式的交談。
“初次見面,我是你的哥哥,全名”
“讓尼古拉阿蒂爾蘭波”
金發蘭波神采飛揚,肆意地說出自己的全名。
他是蘭波。
從法國離鄉的浪子。
他不會因為隱姓埋名旅游太久,便忘記自己的來歷,也不會畏懼強權,放任德國政府研究自己的克隆體。
逃脫德國政府的保羅魏爾倫僵住,手指微微抽動。
哥哥
讓尼古拉
金發蘭波不懂他的憂愁,很久都沒接觸過詩歌集這類的東西,他俯下身戳了戳保羅魏爾倫的臉頰,皮膚比自己嫩多了,外表也看上去比自己的年齡要小。
“你可真讓我苦惱,這些年給我添了不少的麻煩。”
“但是”
金發蘭波的眼神令保羅魏爾倫看不懂,似灼燒的火焰,又似冷酷的海水,水火之中迸發的激烈個性能刺傷靈魂,恍若要清晰地教人造人明白何為真正的人
“看你這么狼狽,我也無法開心。”
金發蘭波的手指撫摸過對方手臂上的針痕、勒痕、各種實驗下沒有治愈好的傷痕,肌肉在日常得不到鍛煉后消瘦下去,胸膛能摸得出肋骨,完全沒有在法國的待遇好。
人形兵器,在不能殺人的時候就是一個科學家眼中最完美的實驗品,用來測試各種數據,試圖復制出“黑之13號”、“黑之14號”
金發蘭波極其悵然地說出奇怪的言論。
“果然,這是名字的詛咒。”
從叫保羅魏爾倫的那一天開始,你頭上頂著一個“危”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