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莎士比亞掃過王爾德一眼,輕笑道“就你被人吃光了都不用吐出骨頭。”
奧斯卡王爾德探聽“莎士比亞先生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機會大不大”
威廉莎士比亞意興闌珊,真愛這距離他有多么遙遠啊。他年輕的時候也迷戀過美貌的男性,贈送象征感情的戒指,他的心是博愛的,讓他一心一意的對待某個人太難了。
“他們在一起的最大的阻礙,不是身份地位,而是孩子,他們沒有孩子。”
“孩子提這個條件太過利益化了。”
奧斯卡王爾德聞言,哀嘆起來,英國政府對他們明里暗里的催婚、催生源源不絕。
能走到今天這種地位的超越者,誰愿意拿子孫后代來換取英國政府口頭上的滿意
沒有孩子,他們仍然是超越者。
孩子對于很多超越者是潛在威脅,是等待異能遺產的繼承人,而非落到實處的好處。
豪門世家,尚且有為了利益謀害親人的,異能力者圈子里,誰能保證自己的后代不貪圖自己的異能力,除非后代能成為靠一己之力超越者
大仲馬不在意生孩子,擁有一堆私生子,他這輩子最大的杰作就是小仲馬,法國政府對他有相當大的容忍性,而且很期待他的私生子里能有下一個超越者的奇跡出現。
縱然是威廉莎士比亞,他也沒有把握有了孩子,可以把孩子培養成超越者。
這玩意真的靠天賦。
沒有天賦的人,別說是成為超越者,一個異能力者的門檻就能攔死一輩子。
威廉莎士比亞一針見血道,“只要能有孩子,哪怕是一個孩子也好,留給德國政府一點希望,德國政府就不會反對他們在一起。”
奧斯卡王爾德為畫中支著耳朵偷聽的“麻生秋也”補好了顏色,問道“親愛的秋也,你覺得歌德和席勒怎么樣”說出口后,奧斯卡王爾德懊惱地呢喃,“你可能不認識他們。”
可是畫像中的“麻生秋也”吐露了聲音。
“他們很般配。”
“咦”
奧斯卡王爾德和威廉莎士比亞齊齊看了過來。
“麻生秋也”假裝要轉過身,躲開莎士比亞先生,威廉莎士比亞沒好氣道“不許動”
威廉莎士比亞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又軟了兩分語氣,哄著對方正常交流“你知道了什么”
“麻生秋也”“我什么也不知道。”
“麻生秋也”的目光是顏料厚涂的黑瞳,夾雜著銀灰色的眸光,遠比人類的目光要深邃。
“我只是知道”
“這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羈絆化作了現實。”
“莎士比亞先生,您再不努力,小心您的同輩們一個個脫單了,而您孤獨終身呀。”
畫像居然來勸活人脫單了
奧斯卡王爾德捂住嘴,憋住笑,沒敢去提莎士比亞先生的年齡。
比起女士,男齡也是一個雷區啊。
威廉莎士比亞自信道“一個歌德而已。”
威廉莎士比亞劍指法國人。
“雨果不結婚,我就不結婚,我跟他耗著,下次英國政府來說客,我也這么說”
“英法兩國是競爭對手”
“我要和他比,誰堅持不結婚的時間更久”
畫像“”
好有道理,一個是愛戴套的法國人,一個是發明了“莎士比亞的手套”這個代名詞的英國人,兩人全是安全避孕、避毒的支持者。
“麻生秋也”釋然,沒有再說什么。
威廉莎士比亞還等著反駁他的話,略失望“你就這么容易接受了”
“麻生秋也”說道“每一個結婚生子的人,當然要做好父親的準備,迎接孩子,若無心理準備,還不如不生,那樣對雙方都好。”
奧斯卡王爾德眼眸迷蒙,染上了一絲回憶的氣息。他想到了十九世紀末另一個王爾德的家庭。在優渥的家庭背景支撐下,“他”與一位女性有兩個孩子,長子叫西里爾,次子叫維維安,自己甚至為了孩子去寫童話故事書。
那么純真的、美麗的、寫給孩子們看的故事,居然出至于“他”之手。
異世界的同位體曾經自豪地說“我有很多花,但是孩子是所有花中最美麗的花。”
威廉莎士比亞怪異地看向王爾德。
“你有私生子”
“沒有”
奧斯卡王爾德倉促否認,臉上浮現淺淺的紅暈,驚到了現實中的莎士比亞和畫像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