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嶼洲忍不住想要冒頭看看外頭的情況時,只聽“噌”得一聲響起,是長劍出鞘的聲音
姜嶼洲心中一緊,只覺一股寒氣逼來,就是隔著被子都感覺到了。
“金燦”姜嶼洲再也忍不住,從被子里鉆了出來。
“躲好”金燦爆喝一聲。
此時的金燦已經半妖化,露出了圓圓的毛耳朵和虎斑紋,他站在姜嶼洲的床前,張開爪子護衛來者不善,竟然是一位修士
這還是金燦下山來遇見的第一個修士,更準確地說,是金燦兩百五十年來遇見的第一個人類修士。
金燦曾經一度以為人類修士早已銷聲匿跡了,沒想到剛剛在徽州聽聞了一位疑似邪修的消息,今夜竟然直接被人類修士打上門來。
金燦咬緊牙槽,渾身緊繃,雖然自己現在已經是元嬰期了,可是自己從無對敵經驗,面對這突然出現的人類修士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燦”姜嶼洲張口欲言。
“閉嘴”金燦呵斥,余光撇過傻愣愣窩在被子里,嘴巴張大的能塞進雞蛋姜嶼洲,心里又緊了幾分這里還有個拖后腿的家伙在等會兒打起了自己還得護著這個弱雞人類。
“可是”姜嶼洲疑惑地瞧著金燦對面那個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的男人,雖然一身現代夜行衣黑衣黑褲,黑帽子黑口罩,一身黑,完全一副不干好事,遮掩得嚴嚴實實的模樣。
但是姜嶼洲還是認出了眼前的黑衣人。
“是你”姜嶼洲疑惑不已。
“”金燦身形一頓,“你認識仇人”欠債人什么時候招惹上了修士仇敵
“呵。”黑衣人冷笑一聲,“我愚蠢的弟弟啊。”
姜嶼洲從床上蹦起來,“真的是你哥”
“”金燦看看眼前的黑衣人,又看看身后的欠債人,這是兄弟兩個搞什么鬼
“哥,你怎么在這兒來看我的嗎”姜嶼洲赤腳跳下床跑上前,卻被金燦攔住。
金燦“他看著是來要你的命的好么”這一身夜行衣的打扮,怎么也不像正常探望,再者,誰家探望不走正門,反而從露臺進的。
姜嶼洲一眼瞥見黑衣人手里雪亮的寶劍,不禁咽咽口水,“哥,你來就來么,干嘛還帶東西這玩意兒怎么過安檢的”
“是你親哥”金燦問道。
“是啊。”姜嶼洲回答完,又看向黑衣人,“哥,你這是做什么今年過年你回家么”
黑衣人長劍歸鞘,瞧著自家這個愚蠢的弟弟,著實無話可說,為什么從小到大他都這樣傻乎乎的缺根筋。
這大概就所謂的上帝是公平的上帝給予了姜嶼洲開心傻樂的性格,就收走了他一部分的腦子。
“我該問你干了什么事才對。”黑衣人,也就是姜嶼洲他哥拉下黑口罩,露出了面容,那是一張非常寡淡的面孔,頂多算是白凈干凈的路人,和姜嶼洲那種奪目的俊俏完全不同。
“我什么也沒干啊。”姜嶼洲兩眼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