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的語速不快,說完一段后停頓了一下,才用更沉重的語氣說道“而那天下午,那月忽然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我的身份要暴露了,他準備來幫我掩蓋身份還因此跟組織的貝爾摩德對上。”
兩人也記得那天的事,他們匆匆忙忙趕過去撿尸,還碰巧聽到了那段錄音。
沒打算告訴諸伏景光錄音的存在的兩人心虛地移開視線。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個俘虜是公安部的小高層,平時又隱藏得很完美,他甚至還沒開始調查警視廳的臥底名單,也沒有跟我產生交集,那月卻一上來就以他是臥底為理由把他從公安部找了出來,”青年垂下眼簾半遮住那雙藍眼睛,“簡直好像,他經歷過了這一切,所以提前知道了事情會怎么發展一樣。”
松田陣平一下就明白了話里的意思,他們在為好友的幾次死亡痛心疾首,可誰又知道死亡的目的居然有很大可能是為了挽救他們。
現實還真是荒唐。
“說起組織的人,”萩原沉默半晌,凝重地說,“小新一吃了他們的藥才變小的,只是那個藥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會變成這樣”
恰好就擔任過一段時間雪莉保鏢的諸伏景光頓住了,他若有所思“返老還童,逆轉了時間”
時間,又是時間。幾人心里都有同樣的念頭,好友的一次次死亡絕對跟時間脫不了干系。
“死亡后時間倒流到某個特定的時間點,這種事情”幾人里過去最經常跟那月一起打各種游戲的松田陣平最先反應過來,一個詞脫口而出,“讀檔”
他們經過溝通交流信息,基本已經確定赤江那月跟組織有一些關系,再加上從江戶川柯南那里拿到的明面上的信息來看,組織的人似乎跟赤江那月單方面很熟悉諸伏景光確信以前跟那月碰到組織成員時,好友是真的對那些人很陌生,連組織成員更具體的情報也是從他們手上拿到的。
以及赤江那月本人其實和作為組織成員的父母沒有血緣關系,并且在父母身份暴露后這么多年,組織都沒有來處理他,公安的人對他也很放心。
這足以支撐他們推理出來的結果赤江那月過去有很大可能性是組織的實驗體之類的存在,后來離開了那里,跟公安也許達成了什么協議,卻又在其他暫時未知的因素影響下被組織的人盯上了。
至于為什么是實驗體,他們家小惡魔的能力跟組織的目標那么相似,甚至是能直接達成組織的目的,諸伏景光不相信那些人知道后不會為此而狂熱。
而且正常來說,這種不科學的能力放在現實中果然還是太難以相信了,但如果是科學狂人的實驗想象是簡單多了,可他們沒辦法去猜好友為此遭受過多少苦難。
“只是,既然小那月跟組織有關,能力也可能是什么人體實驗的副產品,”萩原沉吟,“那么宮本曉的存在就必須盡快探究清楚了,他跟小那月之間的關系,我恐怕沒有這么簡單。”
“知道這件事的人肯定也不多,我們需要幫他再多掩蓋一下。”松田點頭贊同幼馴染的話,順口說道,而他們本來也就心照不宣地打算這么做。
否則,官方的人會不會也對這種能力心動,三人都沒辦法保證。
現在算來,他們推理這些的時間跟第三次噩夢的出現僅僅相隔兩天。松田沉沉地在心中嘆了口氣。還好那天過后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否則絕對會被這一次的夢給打擊到的雖說現在也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