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家具都積了灰,水表也沒動靜,大概廢棄了有一段時間,”偵探推著眼鏡,站在門口等同伴過來,“我們先去里面交換一下情報吧防止宮本老師中途醒來。”
雖然柯南覺得宮本曉要是中途醒來,也不可能猜不出他們在說什么的就對了,表面還是得裝一下嘛。
快斗想想也是,干脆把那條雪白的斗篷拆下來墊滿沙發上剩下的位置,讓臉色蒼白的青年能躺下來休息,順便抽走了最開始那件小外套蓋在對方腹部,這才大功告成地往柯南的方向走。
“你還真是比我想象中更幼稚。”外套被嫌棄太小的偵探白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咯。”怪盜回以一個得意的眨眼。
等兩個本質上差不多的半大少年徹底離開,沙發上本該昏迷的那月總算睜開了眼,他選擇保持仰躺的姿勢不變,直勾勾地盯著木制天花板上某一處污漬走神。
疼痛劇烈到一定程度后確實有可能出現疼痛性休克而昏厥,可那月雖說跟著小偵探跳下來之后就被比在飛行船上更加劇烈的疼痛包裹著全身,這也都是作用在精神上的幻痛而已。
那月一開始的閉目只是單純在忍耐,他可不打算在這兩個小孩面前表現出那樣的狼狽,后來tsd產生的幻痛什么的都差不多緩過來了,他又聽到了琴酒的名字。
一想到琴酒估計是來找自己的,那月也就更不打算當著小偵探他們的面醒來了,還不如繼續裝昏迷,不用自己走就能暫時躲過一小會兒。
當作鍛煉快斗那孩子的臂力也不錯。
這么想著的無良老師抬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慢吞吞地從斗篷上爬起身,稍微適應了一下腳底還有些飄忽的感覺,隨后徑直往客廳外的廊上走去。
希望g那家伙跟他有點默契,不要走正門,不然他還不好掩飾呢。
這也許就是為什么琴酒身手利落地撐著圍墻翻進來之后,第一眼就跟站在庭院里那口水井邊上的黑發青年對上視線。
兩人對視了幾秒,那月選擇了先一步開口,他的語氣頗為輕快“呀,這么巧,你也來這邊度假嗎,陣君”
琴酒很想拔槍,但他只能不斷提醒自己那個是他的boss,不能殺。
“您給我的定位軌跡發生了更改,”淡金色長發的殺手垂著眼,換了個說法回應道,“擔心出現什么意外,所以我過來查看您的情況了。”
意外倒是確實意外,畢竟那月也沒想到那個傭兵頭子明明都看上去是認出他這張臉是卡路亞了,還敢當著他的面把小偵探丟下去。
年輕的首領眨眨眼,稍微想象了一下殺手看到定位忽然往海里偏移的場景。
“我的情況還不錯哦,沒想到你這么關心我,”他故意這么說著,仗著琴酒對boss這個身份的容忍,邁了兩步走上前,慢條斯理地伸手幫對方理了理衣領,“不過去別人家里還是不要翻墻比較好呢。”
琴酒忍了又忍,再一次出現了他是不是在整我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