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按照boss的命令先把那個忽然出現的青年送出了基地,而后又從對方口中得知需要回到基地的某條密道出口接差點玩脫的boss。
他沒什么別的想法,只覺得這兩人如出一轍的有病。但就算他們有病,他也得回去接倒霉上司。
于是赤江那月打開外墻上那扇隱形門走出基地時,成功和等在外面的琴酒面面相覷。
太宰先生該不會是準備躲著,然后給他弄個大招出來吧
那月倒不是很意外,實際上他剛剛把昏迷的同期搬到了遠一些的密道出口,就是為了防止跟琴酒撞見。
當著殺手的面,年輕的boss面色淡定地轉動一圈手表表盤,最后按下了黃銅色的表把。
“大概我們走后,再倒數十秒鐘,然后砰,”他比了個炸開的手勢,云淡風輕地笑了笑,“那些炸彈的控制權本來就在我的手上,入侵者干脆可以留下來跟沒逃走的廢物們一起炸成煙花,這個設置不錯吧”
琴酒沉默片刻“波本在哪”
“噓,”玩家豎起一根手指立在唇前,彎彎眼睛對著琴酒輕快地說道,“他在最佳觀賞位上等待煙花呢。”
這個瘋子。就算是琴酒也沒想到,他的這位boss會瘋到把自己的部下丟在將要自爆的基地里難道波本真的是叛徒
“是不是叛徒很重要嗎”那月看出他在想什么,往前兩步湊近,直到兩人之間只剩下一拳的距離,“陣君,我從來只做于我而言有意思的事情。”
琴酒嗅到了對方身上絲毫沒被風吹散的血腥味。
“我明白了,boss。”殺手低下頭,往后退開一步。
有那么一瞬間,琴酒覺得自己也被傳染成了瘋子,不然為什么他會想干脆咬斷面前這人的咽喉。
他又不真的是這家伙的狗。
萩原研二不動聲色地借著后視鏡看了一眼后座一大一小兩名偵探,主要的觀察目標還是那位自稱江戶川亂步的青年。
作為那月的好友,萩原幾人當然也對這位每回出現在那月嘴邊,都要被夸上好一會兒的亂步并不陌生,他主要是驚訝于對方在上車前和他們三人單獨說的某句話。
說實話,萩原研二一直以為那個江戶川亂步是好友虛構出來的推理作品角色來著,不只是他,連松田他們都是這么想的。
后視鏡里,亂步正靠在窗戶邊上吃著新拆開的薯片,還心情不錯地分了邊上的小偵探幾片,得到一個暗含焦慮的眼神。
忽略外貌不同這一因素,對方簡直從聲音到性格都無限接近某個人他們家那個熱愛作死的小惡魔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