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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最后一次。”帶著墨鏡的黑發青年面色略有些猙獰,語氣陰沉地開口道,“在交代清楚之前,你哪里也別想去。”
“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站在窗邊的玩家幽幽地說,“我以為我們還是朋友。”
松田陣平忍無可忍地把手里的飯盒砸過去“在那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解釋一下,為什么忍足醫生說昨天是保安在外面大門邊上發現你的”
“要是鼎鼎大名的赤江警官跟我說,這是散步散到那里的”他冷笑一聲,“那我等一下就該給你配一副眼鏡去了,你覺得怎么樣。”
被點名的某人伸手淡定地接住飯盒,頭也不抬“也不是不行啊,那還真是辛苦你了,松田警官。”
松田陣平抽著嘴角,對重逢后這人臉皮的厚度再次刷新了認知,他大步走上前坐到一邊的椅子上,沒好氣道“算你走運,今天zero那家伙有事來不了,否則你就等著被我們一起再揍一遍吧。”
“那還真是不幸。”那月笑瞇瞇地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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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降谷零當然會忙了,或者說整個警備企劃課現在應該都忙得不得了吧。
畢竟他們正在追查信息來源與真實性的、組織殘部情報,可不就是他早上發過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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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記憶恢復正常已經過去了三天,而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剛剛經歷了一場社會性死亡的那月,心理活動也逐漸從最開始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十八歲的自己,過渡到無賴了。
女裝誰沒女裝過,他也不是頭一回穿裙子了,反正卡路亞那個小混蛋好歹記著化點妝,沒完全用他的臉上街。
至于什么設計利用降谷零,還想女裝后逃跑,這都是卡路亞干的,跟他赤江那月又有什么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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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倆不愧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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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那月剛剛醒來的時候,記憶還沒完全回籠,他睜眼時正枕在萩原研二的腿上,抬開遮擋視線的手臂后,第一眼就是松田那輛雷克薩斯灰黑色的車頂,耳邊若有若無的說話聲與陌生的車載香水氣味糅在一起,驅使著迷茫狀態的他下意識動了動腦袋,慢吞吞坐起身。
后座的那月嗅了嗅,懶洋洋開口“怎么變成薄荷的了”
“天氣太熱,hagi前兩天幫我換的。”駕駛座的人隨口回道。“說要防止我心情浮躁,去探病的時候忍不住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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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這句話的福,那月的剛醒迷茫期頓時消失,大腦唰地一下清醒了。
探病,為什么會動手
他本能地順著這句話往下想,想著想著,失憶后這兩天的一幕幕就清晰地浮現了上來,包括那個十八歲的自己的心理活動,還有好友們對自己說的話。
當然沒有遺漏掉十分鐘前巷子里的那場對峙,他的腰上現在還系著明顯屬于萩原研二的外套,用來幫他遮住裂開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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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徹底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是怎么一回事,他扯了扯嘴角,沉默幾秒后干巴巴地問“積極改造不反抗可以申請減刑嗎”
自愿當了十分鐘枕頭的萩原警官單手摁著手機屏幕,空出來的手揉揉自己發麻的大腿,聞言無情地打破他最后一點希冀“申請駁回。”
“小諸伏說他已經帶著飯盒抵達忍足醫生辦公室了。”萩原側過臉看向好友眨眨眼,唇邊帶笑,“因為醫生說病人忌辛辣,所以今天小那月的晚餐是果泥甜咖喱哦。”
赤江那月的臉有那么一瞬間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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