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青年低著頭靠在欄桿上。
“怎么了,hiro,”降谷零擔憂地看向幼馴染,“你今天從起床開始就很不對勁,也感冒了嗎”
諸伏景光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又做了噩夢。”
“外守一會接受法律的制裁的。”降谷零沉默兩秒,輕聲回答。
“不,不是那個時候的噩夢,”他的聲音輕飄飄的,還有些怔愣地看著自家小伙伴的側臉,“我才想起來我好像夢到有人死了。”
“你和那月死在我們面前,”他低聲說著,勉強扯扯嘴角,“沒關系,都是假的而已,反正夢都是相反的吧。”
降谷零嘆了口氣,偏頭輕輕撞了下幼馴染的腦袋“別想太多,我們這不是還好好活著嗎”
“是啊。”諸伏景光收拾好思緒,也笑了起來,“你們都好好的。”
“小諸伏和小降谷,你們在這兒啊”遠處傳來熟悉的喊聲,兩人轉頭就看見萩原研二拉著剛結束比賽的松田走過來,“有看見小那月嗎,他說是去醫務室拿感冒藥了,可是我剛想起來醫護老師們今天都在操場上欸。”
“可能是順便想在那里睡一覺休息,”降谷零思索,“我們一直坐在這里,倒是沒看見,可以問問班長,他在教官那邊幫忙”
“他去了醫務室,”諸伏景光突然打斷對話,焦慮的情緒慢慢浮現,“一個人”
萩原和松田都愣了愣,對視一眼后齊齊點頭“對啊。”
“沒,沒什么。”諸伏景光反應過來,帶著點尷尬地撓撓臉,“我有點不太好的感覺可能只是因為昨晚沒睡好吧。”
剛剛聊天的時候知道噩夢內容的降谷零眨眨眼“你夢里我們在醫務室么”
“嗯。”諸伏景光也有點覺得自己想太多,不好意思地承認。
剛過來的兩人茫然地看著他們,諸伏這才想起來又解釋一遍昨晚的噩夢。
他們說話的時候正好站在教學樓下面,從射擊館出來的伊達航腳步自然地往這邊走。
“都在這里休息啊,”他看了一圈,下意識問,“赤江不在嗎”
幾人剛想說話,頭頂就傳來幾聲槍響。
所有人臉色一變,四人毫不猶豫地往樓上沖,剛過來的伊達航也默契地跑去找教官。
諸伏景光只覺得腦袋快要炸成漿糊,明明他們都不知道傳來槍響的是哪一樓層,他卻第一時間憑直覺大喊“去三樓的醫務室”
那月還在那里
時間往前撥二十分鐘,玩家不過是說完話后往前走了一步,對面的男人就像是被嚇到走投無路一樣顫著手下意識摁在病床的被子上。
“本來還沒興趣問,”那月瞇了瞇眼睛,“誰給你的槍”
被發現后男人卻松懈了下來,他得意洋洋地干脆掏出被子下的手槍,仿佛之前的恐懼都被這把武器驅散了。
“死人就不需要知道這么多了。”他丟下一句狠話,槍口直直指向那月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