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這家伙最多只帶著水果刀,那月倒是沒想到那個幕后人這么大方,上一周目看著降谷零死亡時那種想要不管不顧地送兇手下地獄的想法還在他的胸口滾燙地燒起來,可那月卻強行把它壓了下來。
不想壓也不行,他雖然看不見對面兇手的陣營,但光憑警察職業也知道他們陣營相同這就沒辦法直接開仇殺了啊
這個規則也許是為了不讓玩家誤傷同陣營nc,可放在現在的環境里卻讓那月恨不得揪著策劃的頭發讓他看看這種人也配呆在紅方陣營
他得想個辦法把這人的陣營改掉,或者
那月的視線移到了任務提醒上。
[支線任務降谷零之死。任務描述隱藏始于一枚彈殼的仇恨,似乎有人在背后推動一切的發生,大偵探,你能找到ta嗎任務獎勵空白身份卡1重新分配陣營]
實話實說,那月想把這張身份卡留到主線開啟后再用,到時候還可以根據劇情隨機應變。
“直接下去確實便宜你了,判個死緩切,”他對著槍口也沒有一絲畏懼,之前一看就是狙擊手的黑方用槍指著他他都不怕,就這個得在兩米內開槍才能射中的菜雞他會怕那月撇嘴自言自語,“勉強能接受。”
“為什么你還能自說自話現在優勢的明明是我,是我”對面的人再次忍無可忍地喊道,“你這個偽善的家伙,虛偽成這樣憑什么所有教官都像看不見一樣偏愛你啊”
“你整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永遠也看不見周圍的人是啊,你早就忘記我的名字了,誰讓你是那個天才aka呢,怎么會想起我這種普通人的名字。”男人冷笑著,“目中無人的家伙,被同學吹捧的感覺是不是很好你在天上快活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某天會被你看不上的人用槍指著”
“很得意吧,自己平步青云,被你指認過的我卻要抱著一入學就有處分的履歷艱難往上爬”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他笑起來,“我啊,已經發現你舅舅是個殺人犯了,殺死你父母的人”
男人的身體毫無預兆地飛了出去,重重砸翻后面的桌椅,連防毒面具也飛了出去。
那月甩甩拳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不好意思,手滑。”
“首先,我根本沒記過你的名字,”少年俯視著還沒爬起來的男人,紅瞳閃著寒光,“其次,我父母怎么死的與你無關。”
“最后一點,”他彎起眼睛,微微傾身,“有沒有搞錯,占優勢的人是我才對哦。”
男人下意識開槍,卻沒有一擊打在那月身上,少年不慌不忙地敏捷躲過他的射擊,只在最后默數著那把槍還剩下兩發時突然停步,讓這顆子彈從頸側劃過。
最后一發子彈,男人卻遲遲扣不下扳機,沒了防毒面具后他已經吸入了一部分催眠瓦斯,腦袋昏昏沉沉,那月在他眼前有了重影。
那月抓準他遲疑的瞬間,沖上前用力扭轉他的槍口對準他自己的腹部。
已經能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了,那月在這么近的距離和男人對視,這人渙散的瞳孔又被刺激得縮小,那月背對著門口對他做了個口型。
「送你的禮物。」
醫務室的門被踹開,最后一發子彈不留情地穿過男人的身體,那月接著過肩摔把他砸在地上。
“natsuki”
降谷零幾人暴力開門聽見槍聲時只覺得心臟都要蹦到喉嚨口了,以為自己會看見一個中彈后慘倒在地的小伙伴。
“嗨,我好著呢。”穩穩當當站在原地的少年淡定地跟他們打招呼,看起來比地上痛苦地蜷縮著的更像兇手,他心情不錯地微笑道,“有人叫教官來了嗎”
“班長去了。”降谷零的臉色很難看,或者說四個人的臉色都一樣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