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會相信赤江那月的鬼話當然不,他看著若無其事的黑發青年都快氣笑了。
臥底的必修課就是感知敏銳,更別說他有多熟悉這個小惡魔,哪怕對方的演技在這7年里拔高了不止一個層次,降谷零也能準確捕捉到那幅微笑下的波瀾起伏。
但是他更沒辦法說出你真的以為我會被騙嗎或是好歹多信任我一點吧這樣直白的話,就像哪怕降谷零確信他們之間早就是能為彼此付出生命的關系了,卻也無法直白地去探究對方的內心。
小惡魔的那顆心從七年前開始就裝在上了無數層鎖的透明保險柜里,他們能看見他面對罪犯時的痛苦和掙扎,能看見他在朋友身邊的溫暖與信念,卻無法貿然將那顆心取出來一不小心也許會讓所有已經建立的關系崩潰,這是其他五人內心的第一直覺。
他們和最深處的保險柜已經靠得太近,只是最后一步到現在也沒人敢踏出去,畢竟誰知道跨過那條線站到小惡魔的心底時,這個家伙會不會臨陣脫逃呢
降谷零只是垂眸看著演技一流的好友,抬起手輕輕地擁抱了他一下。
“我就在這里,aka,”臥底先生沉著聲語氣堅定地說,“他們也不會離開你。”
他不知道好友在為什么而悲傷,也不知道好友是不是在做什么更危險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陪伴。
作為一名隨時會死去的臥底,他甚至沒辦法給出我們相關的承諾。
但不管怎么說,他們都不會離開這家伙,所以不要那么難過了,看起來就像誰已經殉職了一樣。降谷零在內心對自己開了個小玩笑。
雖然是個一觸即分的擁抱,那月卻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友人胸腔中穩定的心跳聲,一瞬間就活了過來。
好吧,居然被噩夢的主人安慰了玩家手上不客氣地推開侍應生,眼睛卻掩飾不了地彎起。
感覺還不錯。
“要是再被園子她們看見,你這個身份可就低調不下去啦。”黑發青年順暢地轉移話題,身上沉重又鋒利的氣息陡然一變,這回的笑意真實了不止一點,“走吧,侍應生安室君,你該給我領路去外面了。”
工作暫時告一段落,讓他去外面探索一下船上的新地圖也不錯。
“那就請跟我來。”侍應生先生對他的變臉功夫熟悉非常,只是咬字稍微重了一點,根本看不出生氣的跡象。
當然,赤江那月也裝作沒聽懂就對了。
等他們兩人回到甲板上,正在和別人聊天的園子一下就看見了那月,高興地揮手示意。
“那月哥,這里這里”
阿弗羅狄特號是鈴木家的私人游輪,只有被邀請的一些客人才登上了船。據園子之前所說,他們準備專注海上的旅程,只會在晚上停靠一下大阪港,一整個白天都會是在船上度過的,不過游輪上各種各樣的游樂設施光是一天也玩不全,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旅途無聊。
而且這艘游輪的目的并不是單純的航行觀光。
“這兩位是次郎吉大伯特意邀請來的記者,”等那月獨自靠近了幾人的位置,園子就幫他們介紹了一下,她們兩人貼心地沒問警官先生怎么不繼續在房間里休息,“這位是警視廳的赤江警視,也是我邀請來的兄長。”
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