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槍吧,那月,”他飄在外面的另一半思緒被諸伏景光的聲音拉回來,對方顯然關掉了變聲器,用自己的聲音裝作鎮定地說,“你不是說要回家嗎我們現在就回去,我,你,還有松田萩原,我們一起回去。”
“那里不是我的家,”那月笑了一聲,“那里只是一棟房子,你們和我都是住客。那里從來不是我的家啊,hiro君。”
“我會眷戀那里只是因為你們還在,”他平靜地說,“可現在我累了,我要回去,回真正的家哎,這么說你們也聽不明白,總之就是,我要回家。”
松田陣平捏緊拳頭“你他媽的、你難道沒把我們放在眼里嗎你以為為什么我和hagi要趕著去你那空蕩蕩的房子里當保姆,你以為為什么連過年我們都會在那里住著”
那月愣了一下,他先前一直是把這個當做游戲的彩蛋的,還真的沒有思考過其中的意義。
“早該把你五花大綁過去看心理醫生,”卷發青年冷笑著說,“你他媽就沒把我們當家人,是不是。”
他們之間的關系早都沒辦法用單純的朋友來衡量了,家人確實更符合一群大男孩這種深入的親密關系。
那月下意識就想反駁,他哪來的心理疾病要去看醫生,而且就算他確實把這五個傻叉兒子在自己心里的定位提到了家人的位置,可他說要回去的家是指橫濱那個世界啊
話又說回來,撿起槍想自殺看看能不能回橫濱也是被刺激得一時丟了腦子沖動的行為,他現在關掉了異能力,那么死亡后就沒辦法復活了吧不對,他真的能死嗎
就是這么一瞬間的晃神露出破綻,前邊一直沒發言的萩原研二已經看準方向從側邊撲了上來,以他生平最快的速度扭掉好友手中的槍再狠狠踢飛,憑長手長腳的體型優勢把警官先生正面用力壓在地上。
松田陣平毫不猶豫地沖上來朝警官臉上來了一拳,用了他最大的力氣,連墨鏡都直接打飛出去,一下子被揍懵的那月呆愣地看著頭頂幾顆滿臉后怕的腦袋。
他的第一反應其實是,平平無奇的墨鏡似乎卡出了他異能力的bug。
簡而言之,那月現在的狀態是真的瀕死,又挨了一拳
“你給我清醒一點,赤江那月”松田的怒吼還回蕩在耳邊。
不,完全清醒不了啊,或者說,他馬上就要昏過去了好嗎
那月在昏迷前意識到最后一個問題。
他的異能應該是一直存在的,只是十九歲時失憶忘記了一切,從a能熟練使用來看,對方估計也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
可是,如果他一開始就是這個世界的人,又怎么會有異能力